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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的確正常。但鄭貴妃本身的體質屬陰虛火盛,如果長期使用檀香,就會加重病症。你料想著這是她兒子所贈,她必定十分喜愛,會不仔細查探就天天使用,對嗎?”
&esp;&esp;“……好,你既然都猜到了,”話已至此,秦陌鈺也不想再隱瞞什麼,“那你到底為什麼要破壞我的計劃?你很喜歡鄭貴妃是嗎,很希望她長命百歲是嗎?”
&esp;&esp;“不,恰相反。”
&esp;&esp;白滄嵐沒有被秦陌鈺語氣中的嘲諷所影響,仍舊平靜地說道。
&esp;&esp;“鄭貴妃也是我的敵人,並且我把她當成敵人的時間比你更長,所以興許比你對她瞭解得更透徹一些——
&esp;&esp;她曾經真的愛過父皇,但後來發現父皇對她好僅僅是為了拉攏她哥哥,所以如今的她不相信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包括她自己的親兒子。
&esp;&esp;所以即使香料是白瀟河所贈,她若要使用也會拿給太醫詳加檢查,不光是看它有毒無毒,還包括對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別的影響。那麼一旦她發現香料有問題,去質問白瀟河,你覺得白瀟河還會相信你嗎?”
&esp;&esp;“……!”聽了白滄嵐的這番解釋,秦陌鈺才明白,原來白滄嵐的蓄意破壞既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大局!
&esp;&esp;白滄嵐續道:“你不惜跟你父親公開你和白瀟河的關係,如此煞費苦心才取得了他的信任,本王雖然心中不悅,又怎會不與你商量就擅自搞破壞?本王總得看看你究竟有什麼下一步行動。”
&esp;&esp;“……你剛才說,你長久以來都把鄭貴妃當成敵人?”秦陌鈺話鋒一轉,“這是為何?僅僅因為她是白瀟河的母親嗎?”
&esp;&esp;“不是。”白滄嵐搖搖頭,面色凝重了幾分,“我幼時由萍母妃撫養,與她感情極好。但萍母妃卻忽然染病死了……當時的後宮中最忌憚萍母妃的就是和她同為父皇寵妃的鄭貴妃,所以我懷疑此事和鄭貴妃有關。”
&esp;&esp; 頭一次對他感到心疼
&esp;&esp;“所以,這事你只是懷疑,”秦陌鈺聽明白了白滄嵐的意思,“而並無實證?”
&esp;&esp;“莫說這些年我確實沒有查出證據,就算,”白滄嵐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自嘲般的笑,“我真的找到了證據並把它交給父皇,又能如何?一直以來我不過是個不收父皇重視的無權無勢的皇子,而她鄭家卻在前朝後宮大權在握。父皇會為了我輕易動她嗎?”
&esp;&esp;“……”這是地公開與他的關係,自然是為他準備了一份大禮。”
&esp;&esp;“對了,”白滄嵐忽又想起一事,“你在秦家公開了此事,你家裡的其他兄弟有什麼反應?他們都和你爹一樣認可了此事嗎?”
&esp;&esp;“那當然不是。”說到這個話題秦陌鈺忍不住笑了笑,搖搖頭,“五哥見勸不動我,就直接去跟爹吵了一架,指責他的家規是不是寫著玩兒的,以至於被爹痛罵了一頓……還有大哥,他也是很不贊成此事的,只是礙於性情,不便那麼激烈罷了。所以他只好暗中籌劃……”
&esp;&esp;“他如何暗中籌劃?”白滄嵐追問。
&esp;&esp;秦陌鈺瞬間把笑容一收,嚴肅地回答:“他去找了皇后。”
&esp;&esp;“什麼?”白滄嵐也頓時臉色一變。
&esp;&esp;就在前幾日,秦如瑾的確進宮拜見了皇后。
&esp;&esp;雖然秦言鵬已經囑咐諸子暫時不要把秦陌鈺和白瀟河的關係對外宣揚,但秦如瑾卻如實地向皇后彙報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