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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並沒有故意要找我麻煩。”
&esp;&esp;對於秦子琅,秦陌鈺的確有嫉恨,但他知道秦子琅的行為都是為了秦家著想,自己倒也不至於要動用白滄嵐的力量去找他報仇。
&esp;&esp;“可是王爺,”秦陌鈺話鋒一轉,“你也確實有行為欠妥之處,還是早些離開吧。”
&esp;&esp;“每次都急著與本王分別。”白滄嵐把臉一板,“好,本王走就是。”
&esp;&esp;轉身走到門口,聽秦子琅沒出聲,白滄嵐忽又回過頭:“阿鈺,本王不是故意要給你添麻煩,原本當真是想看你一眼便走的。以本王的身手,本來潛入潛出都不會被發現,孰料卻遇到了刺客。”
&esp;&esp;“……對不起王爺。”聽對方這麼說,秦陌鈺倒又有些歉疚,“是你救了我,我不該只是指責你。謝謝你。”
&esp;&esp;“你已是本王的人,本王當然要救你,無需言謝。”這次,白滄嵐扛起了地上刺客的屍體,然後掉頭快步走遠了。
&esp;&esp;轉眼間,房中就只留下秦陌鈺一人。
&esp;&esp;但很快秦陌鈺的房間又熱鬧起來——
&esp;&esp;臉色鐵青的秦言鵬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秦子琅和秦如謹。
&esp;&esp;“跪下。”秦言鵬一改往日對秦陌鈺的和顏悅色,徑直對他下達了一個命令。
&esp;&esp;“是的爹。”秦陌鈺只能乖乖跪下去。
&esp;&esp;“你口口聲聲跟為父說,你與滄王之間已經了斷……然而他不僅深夜潛南風知我意入你的房間,還十分親暱地稱呼你,你作何解釋?”
&esp;&esp;“……”秦陌鈺心道,原來都是白滄嵐那聲“阿鈺”惹了禍。可這事自己實在冤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白滄嵐會忽然叫那麼親熱啊!
&esp;&esp;“此事的確是孩兒做錯了,孩兒不敢再申辯。爹要打要罰,孩兒都沒有怨言。”
&esp;&esp;“哎……”秦言鵬長嘆了一口氣,“若是換了你別的兄弟敢這樣與我陽奉陰違,我定要狠狠打一頓板子!但你體弱,為父就只好罰你將秦家的家規給抄寫十遍。抄不完不可踏出將軍府一步。”
&esp;&esp;“是,謝謝爹輕罰。”
&esp;&esp;秦陌鈺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想:那麼冗長的規矩抄十遍手都得抄斷,還不如痛快打自己一頓呢!
&esp;&esp;但他也知道,父親叫自己抄規矩,就是為了讓自己記住那條:不得與皇子等皇親國戚交往過於密切。
&esp;&esp;“可是爹,”這時默默跟在秦言鵬身後進來的秦家世子秦如瑾忽然出聲,“小鈺的手指受過傷,要抄那麼多遍規矩對他來說未免過於辛苦,還望爹能對他多一些體恤。”
&esp;&esp;“……罷了,”秦言鵬覺得他這話也有道理,只得再退讓了一步,“那就五遍吧。”
&esp;&esp;“就算五遍也……”
&esp;&esp;“住口。”秦言鵬沉著臉打斷秦如瑾,“這懲罰已經足夠輕了,任何人都不許再替他求情。”
&esp;&esp;“是。”秦如瑾不敢再多說。
&esp;&esp;“謝謝爹開恩,也謝謝大哥替我求情。”秦陌鈺向父親和兄長分別行了禮。
&esp;&esp;“今夜你也受驚了。”秦言鵬的語氣柔和下來,“早些休息吧,你的身子睡眠時間不能不足,明日不必早起了。”
&esp;&esp;“孩兒明白了。”
&esp;&esp;話是這麼說,但秦陌鈺一向對自己要求嚴格,所以 誰是真正的敵人
&esp;&esp;“小鈺你在想什麼?”
&esp;&esp;秦如瑾看出秦陌鈺若有所思。
&esp;&esp;“我來找你說這些,是因為我是你們的長兄,爹軍務繁忙,我於情於理都該幫著爹調和你們之間的關係,讓秦家兄弟和睦家宅安寧。”
&esp;&esp;秦陌鈺聽了這話,卻在心底冷笑了一句:也許你自己才是最不想秦家家宅安寧的人呢。
&esp;&esp;因為這時他已經發現了另一個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