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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是鈺兒,”秦言鵬卻仍舊一臉擔心,“你三哥性情當真十分古怪,我怕他也不會給你什麼好臉色看……”
&esp;&esp;“爹你放心吧,”秦陌鈺微笑著打斷父親,“就當是父債子償好了,我受他點白眼也沒什麼關係,我可沒那麼脆弱。何況三哥在你們的情感糾葛中本是無辜,我同情他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跟他計較?”
&esp;&esp;秦言鵬見秦陌鈺對這個自己素未謀面的三哥十分能體諒,不由得甚是欣慰,也就放下心來。“鈺兒,你果真是個心善的孩子。”
&esp;&esp;白滄嵐則沒好氣地插嘴:“什麼父債子償?阿鈺,我絕不會讓那個紀瑜華欺負你。”
&esp;&esp;秦陌鈺笑道:“你這威風凜凜的滄王不欺負別人也就不錯了,誰還敢欺負咱們?”
&esp;&esp; 氣死人的神醫
&esp;&esp;“三哥,我們是不是打擾你吃飯了?”
&esp;&esp;秦陌鈺忽然話鋒一轉,且將目光轉向紀瑜華一桌豐盛的午餐,“三哥,我看你這吃穿用度都挺豪華的呀,聽爹說他給你送了很多銀子,你是不是用過?”
&esp;&esp;紀瑜華冷笑道:“他非要送銀子,我為什麼不能用?不過誰也不稀罕他那點銀子,我就算只用診金也不會缺錢。”
&esp;&esp;“是呀,三哥你又不缺錢,為什麼銀子也用了,人也留下用了呢?”秦陌鈺說著看了站在紀瑜華餐桌邊伺候的言凜一眼,“三哥你並不是真的那麼想跟爹撇清關係吧?”
&esp;&esp;“……秦陌鈺,”紀瑜華的目光銳利起來,“不要以為你很擅長琢磨人心。他秦言鵬欠了我們母子那麼多,我就是用光他所有的銀子又如何?但我只是想讓他付出代價,絕不是想跟他談什麼父子親情。我根本就是個不懂感情的人。”
&esp;&esp;秦陌鈺聽三哥那麼說,心中有些酸澀,“你娘待你不好嗎?”
&esp;&esp;“好?”紀瑜華冷笑著一個反問,“天天看著個長得像她仇人的人,能有多好?”
&esp;&esp;“可是,在她臨終前把你託付給了爹,可見她終究還是牽掛你的。她對爹想來也是又愛又恨,不是‘仇人’那麼簡單吧?”
&esp;&esp;“……”紀瑜華沉默了片刻,“娘好歹教了我醫術,把我養到那麼大,我總是該感激她的。不像那個男人,”說到這裡,紀瑜華剛才柔和了幾分的神情重又一冷,“什麼都沒做過,還敢以我爹自居……你們也一樣,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們這些秦家人在我眼中都如同螻蟻。”
&esp;&esp;“住口!”白滄嵐忍無可忍地開了口,“阿鈺重視親情故而才對你好言相勸,今天你對他是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esp;&esp;“你想逼我治他?”紀瑜華的冷笑中帶上幾分玩味,“你不怕我故意把他給治死了?”
&esp;&esp;“你敢!”白滄嵐真想立刻拔劍把他砍成十塊八塊的。
&esp;&esp;“好了滄嵐你冷靜點……”秦陌鈺拉了拉白滄嵐的衣袖,再次看向紀瑜華,“三哥,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無論如何都不肯治我?”
&esp;&esp;“那倒也未必。”紀瑜華的神情忽然顯得有些詭異,“你先讓我把把脈。”
&esp;&esp;“三哥請。”秦陌鈺見事情似乎有了轉機,驚喜地伸出手去。
&esp;&esp;紀瑜華細細把了一陣脈,然後用仍舊平淡的語氣說出了一個可怕的事實:“我看你這病世間除了我也沒人能治得了了,我若不治你,你最多隻有一年可活。”
&esp;&esp;“胡說八道!”白滄嵐聞言不禁又是驚懼擔憂又是惱怒,“你年紀輕輕竟敢誇下如此海口,難道這世上除了你還沒有大夫了不成?”
&esp;&esp;“我的確年輕,但論醫術,我若自稱天下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紀瑜華說起話來一點不謙虛,“尋常大夫受生計所迫,大病小病都得治,而我向來只治自己感興趣的病。更別說你們宮裡那些御醫還得忙著參與嬪妃之間的勾心鬥角,何曾有時間用心鑽研醫術?”
&esp;&esp;“……”秦陌鈺覺得他的話也很有道理——這世上的大夫中恐怕也就只有他,可以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