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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瑋鶴在汴州這麼多天,汴城王只見過他一次,就是那次吃酒,之後就總有藉口推諉,其實原因有二,一是不敢見他,二是故意想讓人以為他想要用自己做人質,這樣一來,朝廷不敢貿然出兵,他就有更寬裕的時間準備攻打京城的事了。
&esp;&esp;鄭秋鯉跟江瑋鶴在這兒待了這麼多天,早就憋得不像話了,這天終於爆發了,一捶桌子就要往外去,“不行,總這麼下去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去,我這就去殺了汴城王,群龍無首的,看他們還怎麼反。”
&esp;&esp;江瑋鶴慢慢的品著茶,挑起眼尾看向刺眼的光亮處,“汴城王曾是我麾下五將之首,以槍能挑百斤重物,擅長防守,且性格多疑,你也見識過,之前也不是沒跟他切磋過,你以為憑你能在這萬人防備的軍營中殺的了他?”
&esp;&esp;是不怎麼有把握,可不試試怎麼知道呢,“王爺,您就一點兒也不擔心?正因為這汴城王曾經是您的麾下,所以耽擱的時間越久,就越危險,萬一皇上也開始懷疑您跟汴城王之間有什麼交易,為保險起見,乾脆棄您於不顧了怎麼辦?”
&esp;&esp;這些都是之前在他麾下時學到的本事,兩地不能互通書信,這樣,隔著這麼遠,誰也不知道對面的人是什麼想法兒,久而久之,疑心四起,甚至都不需要有人從中挑撥,敵人就已經在互相猜忌中敗下陣了。
&esp;&esp;就是這叛亂來的猝不及防,先前甚至沒有一點徵兆就揭竿反了,這一點很蹊蹺,汴城王也不願意過多透露,可他越是藏著掖著,江瑋鶴就越覺得裡面不平凡,沒訊息的這段日子裡,說不準京城已經出事了。
&esp;&esp;他現在已經隱隱約約能看見點東西了,只不過誰都沒告訴,鄭秋鯉是個守不住秘密的,一直這樣裝瞎,反而更能降低人對他的戒心。
&esp;&esp;汴城王這幾天都忙著練兵,購買武器,看來真是鐵了心要把這天下分一杯羹了,不過以江瑋鶴對他的瞭解來說,他本人雖然聰明,但不到萬不得已活不下去的境地,是不敢東這條新的,顯然是有人教唆。
&esp;&esp;但人是不能留了,汴城王要是不死,回去了,皇帝就算不懷疑,朝廷上的眾人也不會放過他,這麼好的機會,誰不想踩上一腳呢?
&esp;&esp;“你先彆著急,打探清楚周邊的地形,我教你的都忘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挑一個守衛交接的時辰過去,這樣出了事,也能及時脫身。”
&esp;&esp;來的時候他本意是想勸他降服,所以身邊只帶了鄭秋鯉和幾個侍衛,但如今勸降肯定是不管用了,只能暗殺了。
&esp;&esp;“你去請汴城王過來,就說本王想再跟他談談,若是談不攏,就請他務必不念舊情,殺了我痛快。”
&esp;&esp;鄭秋鯉下了一跳,“王爺,您您真打算”
&esp;&esp;江瑋鶴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誰知道呢?咱們單槍匹馬的,沒準兒這回真就折在這兒了。”
&esp;&esp;以前那麼多大風大量都過來了,這回不過一個小小的叛臣,一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