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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瑋鶴回京覆命這日,皇帝正商議著要怎麼把太后接回來,和安王的事已成定局,誰勸都無濟於事了,總把太后放在頤春園也不像話,可太后氣性大,和安王又出了那樣的事情,還真未必能請的回來。
&esp;&esp;正犯愁呢,白玉說江瑋鶴已經進宮了,皇帝聽了,眉間陰霾一掃而光,“回來了?文武百官都到齊了沒有?”
&esp;&esp;“都到齊了,就等您了。”
&esp;&esp;皇帝換上朝服,帶上朝冠,想想汴州的事還是很開心的,可走到半路又不放心,停下來問白玉,“王妃跟太子都好透了?”
&esp;&esp;白玉說好透了,“皇上,難不成您還打算瞞著王爺這件事情不成?”
&esp;&esp;“瞞是肯定瞞不住的,朕就是怕他怪朕。”
&esp;&esp;“王爺是個明白人,打眼一瞧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怎麼可能會怪您?”
&esp;&esp;皇帝因為什麼會覺得愧對江瑋鶴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止是因為這次時疫的事情,還有他自己的原因,只不過不好說出口。
&esp;&esp;江瑋鶴自從眼睛看不見了之後,耳朵就特別好使,太極殿裡站著的這麼多人,誰說了什麼,全都一清二楚,不過這些人也不敢真的當著他的面兒說什麼難聽的,禍從口出的道理誰不知道?況且他這次不用一兵一卒就平了汴州叛亂,也叫這些人重新看到了他的本事,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大都是嘴上附和著拍幾句馬屁。
&esp;&esp;皇帝來了,眾臣跪拜行禮,皇帝指指江瑋鶴,“還愣著幹什麼?給王爺賜坐!”
&esp;&esp;白玉一抬手,兩個太監搬個太師椅上來了,江瑋鶴拱手道謝,也不客氣,一撩袍子坐下了。
&esp;&esp;皇帝問起是怎麼在身陷囹圄的情況下還能平息叛亂的,江瑋鶴便刪刪減減跟皇帝說了大致經過,雖說下藥的手段有些叫人不齒,但非常時期,只要結果是好的,用些手段也未為不可。
&esp;&esp;其餘的大臣們有的歡喜有的憂,不過那些不順心的,也沒人敢站出來說一句不是不對的話來,誰瘋了敢在這個時候的觸皇帝的黴頭,況且還是在江瑋鶴最得意的時候。
&esp;&esp;江瑋鶴等了半天也沒見人出來說句話,有些話不好當著朝堂上諸位大臣的面兒說,這些人表面上看起來恭恭敬敬的,誰知道私下裡有多少異心人,有些話還是私底下說的好。
&esp;&esp;正好皇上也有話跟他說,散了朝,單點他留下來,還沒開口,就被江瑋鶴截了話茬,“皇上,臣弟方才所奏有所隱瞞。”
&esp;&esp;皇帝皺皺眉,“什麼隱瞞?”
&esp;&esp;“汴州之亂的主謀並不是汴城王,他的身後另有其人。”
&esp;&esp;也就是說他們除掉的不過是個蝦兵蟹將,真正的幕後主使還逍遙法外。
&esp;&esp;皇帝捏著眉心坐下來,“另有其人?你是怎麼知道的?在汴州的時候可查到了什麼線索?”
&esp;&esp;江瑋鶴說沒有,“不過以臣弟對他的瞭解,倘若沒人從背後躥搗的話,他是不會想到要造反的,汴城王死之前臣弟問過他,不過他不肯說出幕後主使是誰,臣弟懷疑,那人就在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