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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時疫可不是小病,傳染快,稍不留神就會致命,可他們王府裡的人沒人得過這種病啊,老姚說京城也許久沒有聽說過有得這種病的了,這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得這種病呢?
&esp;&esp;蘭姒很急躁,這件事要想的瞞住外人不容易,時疫極易傳染,江舟這兒必須得杜絕一切來往才行,一不留神就會一傳二,二傳三,到時候想不叫人知道都不可能了。
&esp;&esp;“老姚,你去賬房支些銀子,把這些大夫的嘴給堵上,讓他們出去千萬不能亂說,還有,馬上叫人去找方世儀的,找不到就去找找餘楓眠,他對方世儀沒安什麼好心眼兒,肯定憋著一肚子壞呢,找他準沒錯。”
&esp;&esp;老姚應了,把裡面的大夫都叫出來,帶到賬房領銀子去了,這種事對他來說駕輕就熟,以前經常做的,給點兒銀子,再說些狠話,這些人忌憚著南苑王府王爺的聲威也不敢出去胡亂宣揚,再就是找方世儀了,如今信得過的人也只有他了。
&esp;&esp;蘭姒用帕子遮住口鼻,不顧東珠翠屏去勸阻,硬要進去看江舟,江舟這會兒已經燒的意識全無了,躺在床上,嘴裡喃喃的唸叨著母妃。
&esp;&esp;他貼身伺候的太監也染了病,不過好歹還有意識,見到蘭姒,跪在地上認錯,“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沒有照顧好太子殿下,王妃,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家殿下啊。”
&esp;&esp;“人肯定是要救的,但是你得告訴我,太子究竟是怎麼染病的?府裡的人都好好兒的,怎麼就太子得了這種病呢?”
&esp;&esp;那太監說不知道,“分明昨天還好好兒的,奴才在外守了殿下一夜,也沒見有什麼異常,可偏偏今早去叫殿下的時候發現了,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esp;&esp;其他人都好好兒的,偏就江舟得了病,這分明就是故意陷害,這麼做的人,不是和安王就是太后,和安王暫且不提,他人在宗人府,有心無力,那就只能是太后了,太后雖然人不在京城,可不代表她在京城沒人。
&esp;&esp;江舟一出事,江瑋鶴勢必會背上一個謀害太子的罪名,到時候太后不就有名目說江瑋鶴覬覦皇位,挑撥皇帝跟江瑋鶴之間的關係了嗎?
&esp;&esp;皇位這麼敏感的事,皇帝嘴上說不會懷疑,可張此以往,心裡未嘗不會對江瑋鶴產生的嫌隙。
&esp;&esp;事關重大,可江瑋鶴偏偏還不在家,事情真相查明之前,還是得先把江舟跟其他人分開來。
&esp;&esp;“東珠,你吩咐下去,太子院裡留幾個人在外圍伺候,剩下的人,一個都不準靠近,若是發現還有其他人出現諸如高燒不退的病症,也要及時與人隔離。”
&esp;&esp;東珠點點頭,“放心吧主子。”
&esp;&esp;翠屏又問,“那您呢?”
&esp;&esp;“我得在這兒照顧他。”
&esp;&esp;她聽見他嘴裡喊著母妃母妃,這麼點兒的孩子,得了這麼嚴重的病,最想見的自然就是自己的母妃,她雖然不是,可好歹陪著他,能叫他心裡好受點兒吧,再者,這時候盡心,至少日後不會被人詬病說是故意的,自己在跟前照顧,也能防著人做手腳,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