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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汴城王又不傻,他現在是騎虎難下,就算江瑋鶴是他曾經的主子,兩個人也一起出生入死過,但他若是現在因為江瑋鶴的三言兩語就退兵,那豈不是很沒面子?不僅沒面子,將來的去留也是個問題,皇帝不可能容忍一個曾經背叛過自己的人繼續鎮守汴州,造反不成反被降是大忌,朝廷容不得他,其他地方也都沒有他的容身之處,手下的兄弟更會看不起他,一步錯步步錯,他只能跟朝廷對抗到底。
&esp;&esp;汴州的局勢所有人都看著,皇帝派江瑋鶴去是因為信任他,這麼多年來,他們兄弟之間從未出現過嫌隙,但,皇帝信他不代表朝廷上的人都信任他,這麼些日子傳回來的訊息縱使朦朦朧朧的,皇帝焦頭爛額,想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可那邊又遲遲沒了動靜。
&esp;&esp;有幾個是太后的孃家人,有意藉機報復,就在皇帝耳邊說起了風涼話,“汴城王是南苑王的老部下了,兩人出生入死,情同手足,皇上這回派南苑王去平叛,難道就一點兒也不擔心?”
&esp;&esp;皇帝捏著眉心問,“擔心什麼?”
&esp;&esp;“凡傳言必有根據,皇上勿怪老臣多嘴,這南苑王心思深沉,總叫人捉摸不透,皇上難道就一點兒也不擔心南苑王會藉此機會跟汴城王一起反了您?”
&esp;&esp;“朕看你是要反!”皇帝震怒,拍案而起,“南苑王這些年來為朕鞏固江山立下功勞無數,勞苦功高,且從不主動求賞,比你們這些只會在朝廷上耍耍嘴皮子的人強了不知多少,朕看你們就是沒事兒幹閒的,你們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朕告訴你們,以後誰要是再敢在朕面前說南苑王的不是,朕揪了你們的腦袋!聽見沒有?”
&esp;&esp;皇帝發火兒,這個時候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唱反調,就是殺身之禍,這些人想害人歸想害人,可從沒想過要把自己搭進去,誠惶誠恐的跪倒了一片,高呼“臣知罪。”
&esp;&esp;每天應付這些大臣也夠皇帝頭疼的了,可煩心事一件接著一件,餘楓眠不知道怎麼得來的訊息,說南苑王府惹上了時疫,太子跟王妃都病倒了,眼下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王府的人瞞著沒上報,裡面的人不出來,外面的人不讓進去,情況恐怕不大好。
&esp;&esp;皇帝一聽立馬精神了,“時疫?好端端的怎麼染上時疫了?”皇帝也是為人父的,這個時候知道擔心兒子,焦急的在殿裡踱步,“這幫糊塗蛋!怎麼不往朕這兒”
&esp;&esp;話沒說完想起來了,太后的眼睛遍地都是,要是風聲漏出來了,太后沒準兒也會知道,皇帝當初贊同太后的法子,可不代表他就得犧牲自己兒子的一條命,原地踱步想了半天,把白玉叫了進來,“給朕準備一套常服,朕要出宮,另外,把張院正也給朕叫過來。”
&esp;&esp;餘楓眠勸道,“皇上,知會了太醫不等於告訴了其他人,王府出事兒了嗎?這樣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