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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帝的話沒說全,皇后能感受得到皇帝對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的愧疚,後宮那麼多女人,從未有一人能撼動的了皇后在皇帝心裡的位置,但是現在——皇后悲哀的想,或許已經有人慢慢的在皇帝心裡撕開了一道口子。
&esp;&esp;皇后知道皇帝說不出後半句,所以並不急著打斷皇帝,沉默後方道,“今年選秀還是別免了吧,您已經兩年沒選秀了,這兩年難產的,病重的,陸續走了不少姐妹,後宮冷清,您來的次數又少,那就更沒法兒看了,還是選些活潑的進來吧,熱熱鬧鬧的才像個樣子。”
&esp;&esp;皇帝嘆口氣,捏捏眉心,沉默半晌後道,“你看著辦吧,朕相信你的眼光。”
&esp;&esp;人這一輩子總會遇上不少排解不開的煩心事,皇帝不確定皇后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可皇后懂他,沒輕易說破,甚至還給他留著面子,選秀也好,沒準兒是個辦法能幫他紓解心中的苦悶。
&esp;&esp;要知道皇后跟蘭姒說了些什麼並不難,江瑋鶴坐在圈椅裡,手上的扳指摘下來戴上,再摘下來又帶上,反反覆覆。
&esp;&esp;有些事皇后心裡也明白,但是不能說破,不說破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可要是說破了,皇帝臉上掛不住,到時候就難收場了。
&esp;&esp;他也見過那副畫,畫上的女人沒露臉,開始他確實不知道上面的是誰,後來知道了當中的內情,心裡也不是沒有疙瘩,但她心裡也清楚,這件事有人從中挑撥,故意離間他跟皇帝之間的關係。
&esp;&esp;原本他還挺擔心,兄弟兩個要是真走到了反目成仇的那一步要怎麼辦,不過好在皇帝也沒做什麼,回來後態度也沒什麼變化,這一點倒是讓江瑋鶴放心不少。
&esp;&esp;就是中間離間她跟皇帝的人實在可恨,沒跟過來手還這麼長,皇帝的一舉一動她都清楚,可見皇帝得身邊也不安全,都悄無聲息的安插上眼線了,確實是要變天了。
&esp;&esp;那邊江瑋鶴讓鄭秋鯉查的未明的底細也查清楚了,這未明王子還真不是嘴上說說這麼簡單,沒準兒還真是發自肺腑。
&esp;&esp;鄭秋鯉喝口水,喘勻了氣兒道,“未明王子不是第一次來咱們這兒,攏共來了三次,還真就巧了,來的這三次富安公主都在,只不過那時候他還不是大王子,也說不上什麼話,在一眾王子之間並不起眼罷了。”
&esp;&esp;他轉而又換上一副八卦嘴臉,“這個可不是我瞎猜啊,我是親耳偷聽到未明王子自己說的,說三次都有緣見到了富安公主,雖然公主一直沒給他什麼好臉子,但他對公主的印象很深,那時候就對公主有了非分之想了。”
&esp;&esp;說到這兒鄭秋鯉就奇怪了,“您說這人怪不怪?公主都沒給他個好臉兒,您說他到底看上公主什麼了?沒見過這樣式兒的,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esp;&esp;江瑋鶴明顯心不在焉,嘀咕了句,“感情的事誰說的清楚。”
&esp;&esp;鄭秋鯉沒注意到江瑋鶴有什麼不對,自顧自的瞎嘟囔,“依我看,這未明王子就是病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