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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玉忙叫人進來收拾,又叫人給江瑋鶴搬椅子,來回來忙活了半天才帶著人都退下。
&esp;&esp;皇帝氣的坐不住,指著江瑋鶴問,“富安跟那個什麼周青山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esp;&esp;江瑋鶴點點頭,“臣弟是比您知道的早一些。”
&esp;&esp;“那為什麼不告訴朕?”皇帝掐著腰坐下,越想越氣,“真是朕的好閨女,膽子越來越大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她不敢做,做不出來的嗎?未明呢?未明知道了嗎?還有那個什麼周青山,趕緊叫人給朕抓起來!”
&esp;&esp;“皇兄您先消消氣,未明那邊臣弟已經處理妥當了。”他勸皇帝先冷靜冷靜,撫著膝頭道,“富安的性子您最清楚,嬌生慣養的公主,從小體弱多病在外休養,又長久不在宮裡,性子多有叛逆,這麼做也是因為不想去和親,不過她敢想,卻未必真的有膽量敢這麼做,至於是不是真的,宮裡的嬤嬤一驗便知。”
&esp;&esp;皇帝扭頭看他,“你的意思是,她是故意嚇唬朕的?”
&esp;&esp;“臣弟只是這樣猜測。”
&esp;&esp;晚宴的時候皇帝也喝了不少鹿血,這會兒積熱內燥,脾氣一旦上來那就是天雷地火,總有幾個倒黴蛋兒要遭殃,周青山不巧,正好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esp;&esp;“周青山這個臣弟以前在鎮寧村的時候也常接觸,不說他沒那個心,就算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兒。”
&esp;&esp;帳內亮著通臂巨燭,江瑋鶴看見皇帝的人影兒,一邊眉毛挑起,意味不明的又道,“內子先前欠了周青山一個人情,心裡時時刻刻惦記著,原本也是跟皇后商量了的,怕您一怒之下立斬了人頭,就想著咱們私下解決了,好叫富安斷了這個念想,可是沒想到會弄巧成拙,都是臣弟的錯,皇兄要罰也罰臣弟好了。”
&esp;&esp;皇帝看著他,皺皺眉,“中間還有這麼一段?那你也應該跟朕說一聲啊!眼下倒把朕弄成了矇在鼓裡的人,這不上不下的,叫朕如何處置?”
&esp;&esp;他站起來認錯兒,“都是臣弟的錯,存了私心,想要保全一個人,所以不敢告訴您,不過就算您要處置周青山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富安這會兒一顆心都掛在周青山身上,原本就不願意和親,要是周青山死了,徹底把人激怒了,到時候給您來個魚死網破可就划不來了。”
&esp;&esp;皇帝捏捏眉心,很惆悵,“你不是說蘭姒欠周青山一個人情嗎?既然連你都想保全他,又是雲滄先生的學生,朕可以看在你跟雲滄先生的面子上不殺他,訊息朕已經扣下了,總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解決了才是,外面那些人虎視眈眈的可都不是吃素的,她能自毀清白,可朕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毀了自己。”
&esp;&esp;“那臣弟就先在此謝過皇上了。”
&esp;&esp;皇帝叫他不必多禮,“皇后已經勸過富安了,不過大約不會奏效。”
&esp;&esp;江瑋鶴道,“富安喜歡周青山,只要皇上能拿住周青山這顆棋子,還怕富安會不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