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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於寡婦雖然早早頂了個寡婦的名聲,可人還年輕,鄭秋鯉那句“嬸子”一出來,她那張臉立馬就綠了,半天沒緩過勁兒來。
&esp;&esp;蘭姒給江瑋鶴碗裡夾菜,一邊夾菜一邊道,“這於寡婦是為夫君你抱不平,說我揹著你偷人,還說親眼看見他晚上送我回來,我是解釋不清了,我越解釋她越是說我心虛,這前因後果的,要不還是你自己跟大夥兒說吧。”
&esp;&esp;媳婦兒受委屈了,找自己男人撒嬌求安慰要個公正,這再正常不過,可像她這樣,大大方方把自己跟另一個男人之間的傳言說給夫君聽,還請自己夫君幫著主持公道的,這大夥兒都是第一次見。
&esp;&esp;若是心裡有鬼,哪能三個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還開啟門讓這麼多人圍觀的?
&esp;&esp;本身就是一群看笑話的人,蘭姒跟於寡婦兩個,不論誰對誰錯,對他們來說都沒甚影響,所以很容易輕信一方,這會兒,矛頭自然而然便指向了於寡婦。
&esp;&esp;江瑋鶴始終波瀾不驚的,等蘭姒說完了,他才擱下筷子站起來,如常人一般邁出兩步,尋聲把頭轉向於寡婦時,臉上結了冰霜一樣冷,“是你說我夫人與人私通的?就因為看見我這位兄弟送她回來?”
&esp;&esp;於寡婦下意識的退後兩步,不肯就此認輸,索性又現編了幾個自己親眼所見的證據,“沒錯!我不光看那個男的送她回來,我還看見他們倆又摟又抱,那耳鬢廝磨的樣子,能是什麼都沒有?”
&esp;&esp;真要是看見了他們倆卿卿我我,那昨天為什麼不說?蘭姒這脾氣上來了,扔了筷子就要上前理論,不巧被人搶先一步,鄭秋鯉先站出來了。
&esp;&esp;“我說你沒完了是吧?你這故事編的這麼好,怎麼不去戲園子裡給人寫話本啊?由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真當旁人都是瞎子?”
&esp;&esp;於寡婦一再後退,抓住了把柄似的嚷嚷,“你看你看,惱羞成怒了不是,怎麼?這麼多人在,你還想打我不成?”
&esp;&esp;鄭秋鯉原本是不打女人的,但這種女人,他就算是做不成君子,也想削她一頓!
&esp;&esp;江瑋鶴攔住鄭秋鯉不讓他繼續往前,其實心裡也壓抑著怒火中燒,“那日你來我家中,說我夫人隻身一人帶著五十兩銀子去城隍廟找錢三兒,我擔心她安危,所以叫秋鯉跟去保護,秋鯉是我僱來的夥計,之前在南苑王手下的神機營做過幾年大頭兵,一身本領自不用說,幾個地痞流氓自然不是他對手,這件事從頭到尾我都知道,夫人回來也跟我說過,說她與人苟且我倒是更相信是你勾引不成,從中挑撥。”
&esp;&esp;於寡婦瞪著眼睛看他,“你胡說什麼?江瑋鶴,我起先不過一番好意提醒你,你不領情也就罷了,怎麼還反過來倒打一耙?你血口噴人!”
&esp;&esp;“我親眼所見,怎麼能是血口噴人呢?”
&esp;&esp;說話的是鳳嫂子,她剛哄兩個孩子睡下,聽得這邊熱鬧,進來一看,果然是於寡婦在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