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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提到敏貴人,皇帝臉色變了變,十分不自然的往蘭姒那兒瞥了眼,推說道,“她身子不舒服,太醫說了不宜露面,需要慢慢調理。”
&esp;&esp;太后見皇帝目光躲閃,似乎是在刻意壓制什麼,饒是太后如此精明的人,不在宮中這麼久,就算是想破天去也想不出來皇帝的目光究竟是在躲閃誰。
&esp;&esp;悅榕還沒來得及告訴太后,要是太后知道了這件事,很難想象會用什麼樣的法子來對付江瑋鶴。
&esp;&esp;皇后聽皇帝這麼說,也沒打算開口,看樣子,皇帝大約是想就這麼關著敏貴人一輩子了。現在,她也不知道是該羨慕敏貴人,還是該同情她了,皇帝把虛假但卻無微不至的感情給了她,一連多日都留宿在她宮裡,甚至都不用二人抬,為了她,甚至冷落了其他嬪妃。
&esp;&esp;可獲得這份殊榮的同時,她也失去了最重要的自由,甚至連自己的宮門都出不去,本來皇宮就是個巨大的牢籠,而她卻身在籠中之籠,要是這麼論的話,敏貴人其實比那不得寵的妃子們還要更慘一些。
&esp;&esp;就因為那一雙眉眼,進了宮,這反倒成了她的不幸。
&esp;&esp;太后隱隱覺得皇帝有事瞞著自己,不過席間不好追問,反正身邊有悅榕,回去之後再細細盤問一遍就是。
&esp;&esp;不過蘭姒的肚子卻成了太后眼裡最扎眼的存在。悅榕嫁給和安王這麼多年,肚子居然還不如一個野丫頭的爭氣,人家的肚子都幾個月大了得,再看看悅榕,太后閉閉眼,想想就來氣。
&esp;&esp;可生氣歸生氣,面子功夫的總得做,以前再怎麼針對她,不待見她,可人家兩口子畢竟是自己親自請來的,就當是做給皇帝看,也要擠出個笑臉兒來。
&esp;&esp;“女人懷孕最為辛苦,十月懷胎,要受多少罪只有自己知道,老七家的是頭一胎,就更得注意,可有時時叫太醫去看呢?”
&esp;&esp;江瑋鶴說有,“內子身體好的很,勞太后掛念了。”
&esp;&esp;“宮裡喜添新丁是好事,算下來,這孩子將來落了地,還得叫哀家一聲皇祖母呢,哀家可還等著抱孫子呢。”
&esp;&esp;蘭姒尷尬的笑笑,“太后說的是,妾身很好,您不用擔心。”
&esp;&esp;太后點點頭,身邊坐著兩個不爭氣的,越想越難受,嘴上是這樣說,可心裡的算盤卻已經噼裡啪啦的算起來了。
&esp;&esp;席間有宮女來上酒,給江瑋鶴倒酒的宮女一不留神將酒灑了他一身,嚇得立馬跪下求饒,大約是害怕降罪,又趕緊掏出帕子去幫江瑋鶴擦身上的酒。
&esp;&esp;這酒灑的很不是地方,擦的時候也難避開,蘭姒也覺得這樣不方便,趕在所有人發作之前,接過帕子,對宮女道,“沒事了,你下去吧,下次小心點兒。”
&esp;&esp;宮女戰戰兢兢的正準備退下,又別人一聲給呵斥住了。
&esp;&esp;“毛手毛腳的,這幸虧是酒,要是滾燙的茶水倒在王爺身上,燙傷了王爺,你有幾條命夠賠的?”
&esp;&esp;又是悅榕,蘭姒厭惡的看了她一眼道,“一件衣服而已,王爺都沒計較,你先發難,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