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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瑋鶴急的來回踱步,皇后從旁勸他,“宮裡的妃子生產都是她們接生的,你就放心吧,宮裡也不是沒有早產的孩子,生下來也都很健康,小李太醫不是說下個月臨盆嗎?這也沒差幾天,放心吧。”
&esp;&esp;話是這樣說,可說不擔心都是假的,怎麼可能不擔心,她在裡面叫撕心裂肺,他在外頭也不好受,恨自己不能替她分擔點兒,可女人生孩子叫男人怎麼分擔呢?外頭慢慢的下起了雪,他梗著脖子朝裡張望,心裡暗暗打定主意,這種苦這輩子只叫她受這一次,以後絕不讓她再受苦了,他是不能理解那些討一個老婆,孩子一生生一窩的,難道就一點兒也不心疼嗎?
&esp;&esp;反正他不行,生這一個他都心疼,生上一窩他可不敢想。
&esp;&esp;皇帝沒往近處湊,遠遠的觀望著,白玉早打聽來了訊息,知道皇帝想知道,又不願意問,那樣顯得自己很有意圖似的,就裝作自言自語的透露給皇帝聽。
&esp;&esp;皇帝臉上看著漫不經心的,其實聽得很認真,外頭寒風裹挾著細雪勻勻的落下來,皇帝站在風口上,肩上積了一層雪,白玉看的於心不忍,輕輕幫皇帝撣去了肩頭的雪,勸道,“皇上,進去等信兒吧,仔細龍體受寒。”
&esp;&esp;“朕不冷。”
&esp;&esp;外面有個太監跑進來,叫了聲“白總管”在白玉耳邊嘀咕了幾句,問他,“那邊兒等著回話呢,您看”
&esp;&esp;“在這兒等著,我去問問皇上的意思。”
&esp;&esp;那太監往手上呵口氣,使勁兒搓了搓,往袖筒裡一塞,弓著腰退到一邊等信兒。白玉斟酌著開口,“皇上,碎玉軒那邊兒派人來稟,說敏貴人”
&esp;&esp;“朕現在不想見她。”
&esp;&esp;“可”
&esp;&esp;“朕的話你聽不懂?”
&esp;&esp;白玉訕訕退下,轉身衝來稟報的太監揮揮手,讓他回去。那太監不明所以,白玉嘴裡罵了句“殺才”過去道,“回去就說皇上這邊兒騰不開身,等有空了自然會去看她,另外,你再勸勸你們家主子,別那麼想不開,得罪了皇上有什麼好?之前還有聖寵,現在呢?人生在世沒有什麼事是兩全的,讓她自己好好兒想想,等想通了,皇上自然也就心軟了。”
&esp;&esp;“可敏貴人已經”
&esp;&esp;“皇上說了不見,金口玉言,你讓我怎麼辦?回去吧,大冷的天兒,又是年三十,就別在這個時候給皇上找不痛快了。”
&esp;&esp;那太監無功而返,誰敢在這個時候尋皇帝的晦氣?
&esp;&esp;白玉搖搖頭,雖然覺得敏貴人可憐,但皇帝這個時候哪有功夫管她啊?也是她這訊息來的不是時候,要是早一些,沒準兒皇上就奔她那兒去了。
&esp;&esp;這位主兒也是個硬氣的,失寵的這段時間,皇帝倒是也去過她那兒,只不過每次去都是冷著臉出來,進了宮的人,大籠子小籠子都是籠子,橫豎都是關著,還想要自由?都已經是嬪妃了,不想著怎麼留住皇帝的心,偏偏每次都給皇帝找氣受,要不是因為她那張臉,她那碎玉軒,恐怕早就是冷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