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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有段時間沒見江瑋鶴了,再見的時候,方士儀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第一次見這樣的江瑋鶴,虛弱的就像只剩一口氣釣著似的,聽見他來,微微抬起眼皮,眼裡也空惶惶的。
&esp;&esp;他心裡一咯噔,“王爺,您怎麼傷的這麼重?”
&esp;&esp;江瑋鶴打了個哈欠,“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剛剛眯了一會兒,才醒,讓你查的事有結果了?”
&esp;&esp;方士儀鬆口氣,心說他這睡覺可夠嚇人的,瞧這病懨懨的樣兒,那叫他起床的婢女長此以往不得被嚇出病來?
&esp;&esp;他愣了愣,上前道,“查出來了,那貓吃了貓薄荷,之所以會撲向王妃,大約也是王妃身上沾染了貓薄荷草,貓薄荷是導致這貓發瘋的最主要的原因。”
&esp;&esp;“貓薄荷?”薄荷倒是常見,可是這貓薄荷還是第一次聽說。
&esp;&esp;他們方才從餘楓眠那兒出來的時候,餘楓眠專門叫人拿給他帶上了點兒,可見之前就知道了,不過是故意釣他胃口。
&esp;&esp;江瑋鶴讓人抱了只貓來,只要一點點那所謂的貓薄荷,那貓立馬就跟瘋了似的,竄來竄去,不停的在地上打滾。
&esp;&esp;這只是用了一點,要是提前喂貓吃了這東西,再往人身上撒點兒,貓襲擊人就找出問題所在了。
&esp;&esp;“這東西難找嗎?”
&esp;&esp;“橫是不好找,我之前不知道跑了多少藥鋪,問過了多少人都說沒見過這東西,如果要查的話,排查起來應該會很容易。”
&esp;&esp;江瑋鶴點點頭,又問,“那後來是怎麼找到的?”
&esp;&esp;聽見他問,鄭秋鯉的神色忽然變得曖昧起來,不懷好意的哼哼兩聲,想說話,被方士儀瞪了回去。
&esp;&esp;“是餘大人,他說他見過,知道這是什麼,這把貓薄荷也是他給我的,先開始我也不信他,可剛剛您也看見了,確實是這樣的。”
&esp;&esp;江瑋鶴對餘楓眠幾次為了方士儀做的那些手段十分不齒,甚至有點看不上他,最近是騰不出手來收拾他,誰承想他越來越不上道。
&esp;&esp;“既然你說這東西難得,可他那麼輕易就拿到了,本王是不是有理由懷疑他?”
&esp;&esp;方士儀不吭聲了。
&esp;&esp;江瑋鶴又道,“見他自己來叫我,之前的恩怨先撇開不談,這次的事先跟我交代清楚了再說。”
&esp;&esp;鄭秋鯉很高興,反正他早就看餘楓眠不順眼了,這回讓他吃吃苦頭也好。
&esp;&esp;“主子,我去把人給您帶來。”
&esp;&esp;方士儀沒什麼反應,是該收拾收拾他了,他現在簡直無法無天的厲害,如果江瑋鶴能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也好,至少懂得怕人,以後能用來壓制他。
&esp;&esp;“你最近一直住在餘楓眠那兒?”
&esp;&esp;即便很不願意承認,可事實就是事實,方士儀點點頭,“是。”
&esp;&esp;“我看他對你挺上心的。”
&esp;&esp;方士儀一甩頭,“您也清楚他是什麼人,腦袋上掛著內閣大學士的牌子,可其實就是個無賴,我可恨死他了,王爺,要不您就幫幫我,叫人把我弄出城去吧!我還是想過我的瀟灑日子,待在這兒也忒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