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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晚上鄭秋鯉來跟夏蟬輪值的時候,看她的眼神躲躲閃閃,還有點怕,甚至不敢靠她太近,走路都繞著走,那模樣,完全把她當做敵人似的。
&esp;&esp;夏蟬低頭看看自己,皺著眉,“怎麼了?”
&esp;&esp;“沒什麼。”他心裡有個疙瘩,回答的時候也心不在焉的,夏蟬皺著眉打量他一眼,他好像裝著心事,不過好像不大願意告訴她。
&esp;&esp;不說就不說吧,她在鳳嫂子這兒喝了一肚子茶,吃了一肚子點心,這會兒得找個地方消消食兒,沒功夫搭理他。
&esp;&esp;正要走呢,鄭秋鯉又叫住她,“唉,夏蟬,我問你個事兒唄,咱倆一塊兒當值這麼多年,我應該沒什麼地方得罪你吧?”
&esp;&esp;夏蟬用看傻子的眼神兒盯著他,不說有,也不說沒有。
&esp;&esp;就是這樣的眼神兒最危險,每次夏蟬用這種眼神兒看他的時候,等著他的八成都是一頓胖揍,鄭秋鯉實在是怕了她了,其實是能對她下手的,但是每次一想,自己是個男人,打女人,那也太沒臉了,況且他也下不去手,再問下去估摸著又得拖一身傷,他自己摸摸鼻尖,很識相的閉嘴了。
&esp;&esp;“你就當我沒問吧,就當我在你面前放了個屁好了。”
&esp;&esp;夏蟬作勢揮揮拳頭,鄭秋鯉抱著腦袋就跑,真是惹誰都不要惹女人,不止愛賣關子,還喜怒無常。
&esp;&esp;也不對,夏蟬好像從來都是這幅別人欠她錢的表情。
&esp;&esp;夏蟬走後,外圍有個侍衛來鄭秋鯉面前彙報,說是看見蘭裕白天在這附近鬼鬼祟祟的晃悠,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似的,看著挺反常的。
&esp;&esp;鄭秋鯉把這件事兒記在心上,又問,“剛剛夏蟬在的時候你怎麼不跟她說?”
&esp;&esp;那侍衛摸摸後脖頸子道,“夏蟬大人實在太嚴肅了,您怕她,我們也怕她啊,,反正跟誰說都一樣,跟您說更方便不是。”
&esp;&esp;他一想也對,揮揮手讓那侍衛回去,走兩步再一想不對,猛地轉身解釋,“誰怕她啊,我那是讓著她!”等說完了才發現,那侍衛早就已經跑沒影兒了。
&esp;&esp;蘭裕怎麼找著這兒的他不大清楚,或許是跟著他來的,又或許是跟著夏蟬來的,但他們兩個都不可能沒有察覺,這位老爺子可真有趣,不在家好好兒待著,不管什麼事他都跟著瞎摻和,他們是管不了他了,只能等明天回去的時候告訴江瑋鶴一聲,讓他去管了。
&esp;&esp;不過他到底還是晚了一步,這頭夏蟬已經跟江瑋鶴說了,蘭裕也是今天早上才跟來的,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了,不過因為他是他們主子的老丈人,所以沒對他下手罷了,再者也是想想看看他究竟要幹什麼,可盯了他半天,除了行為鬼鬼祟祟,也沒什麼別的動作,就是行蹤可疑讓。
&esp;&esp;江瑋鶴聽了,沒什麼反應,似乎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隨他去吧,他身後有人盯著,只要不做什麼過分的事,可以不用搭理他。”
&esp;&esp;他這位老丈人在做什麼,他心裡清楚得很,無非就是懷疑他在外面藏人了,罷了,隨他鬧,找不出證據,過幾天也就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