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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要呈敬給太后的茶,怎麼也不可能是剛燒開的滾水,底下伺候的奴才都知道,主子喝茶,一般是端上去就抿,要是燙著了主子,輕者也就挨頓板子,重者,後脖頸子當時就離了縫了,這麼說來,是早就設計好的,就等著蘭姒往套裡鑽呢。
&esp;&esp;太后是不待見蘭姒的,不會早早設計好等蘭姒往進鑽,那當時還在的就只剩悅榕了。
&esp;&esp;蘭姒道,“你問這個做什麼?其實悅榕挺好的,就是”她目光忽然變得狡黠起來,“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你跟悅榕,是不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過去?女人的直覺可是很準的,你別想著蒙我!”
&esp;&esp;“你從哪兒看出來我們兩個有牽搭的?什麼叫不同尋常的過去?”江瑋鶴道捏著她臉蛋兒,意外發現的手感不錯,所幸兩隻手一起上,歡快的揉起來,“還敢胡說嗎?”
&esp;&esp;蘭姒咯咯笑起來,嘟著嘴,一個勁兒討饒,“不敢了不敢了,你別揉我臉,給我揉醜了怎麼辦?”
&esp;&esp;“反正我也看不見,再醜我都要。”
&esp;&esp;蘭姒輕而易舉又被感動,正要說些同等分量的話表表忠心,外面有人來叫門了,是東珠,門前一福身道,“鄭侍衛回來了,說是有急事要向您稟告呢。”
&esp;&esp;應該是去鎮寧村半的事有結果了,江瑋鶴拍拍蘭姒的肩讓她先睡,“我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你先睡吧,別等我了。”
&esp;&esp;“那你早些回來,別太晚。”
&esp;&esp;他應了句,站起來往外走,出了門東珠給他引路,就在外院的亭子裡,鄭秋鯉裹著一身的風塵僕僕,掃袖子打個千兒道,“主子,事情都辦妥了,就是出了點兒小問題。”
&esp;&esp;江瑋鶴敲著石桌問他,“什麼問題?”
&esp;&esp;“卑職一時失察,露了臉,被和安王的人發現了,一直追我到錢串兒衚衕,夏蟬找的那個地方恐怕不安全了。”
&esp;&esp;“那就重新找。”
&esp;&esp;鄭秋鯉蹙眉道,“其實我覺得這樣完全沒必要,不管把人安置在哪兒都不安全,索性跟和安王攤牌,咱們把人拉到皇上面前,叫皇上評理,和安王心裡有所忌憚了,就不敢動手了。”
&esp;&esp;“鳳嫂子當時連信都沒看過,壓根兒不知道這件事怎麼作證?就即便她能作證,你覺得皇上還會重審這件事嗎?事關皇家顏面還有朝廷眾位臣子對皇帝的看法兒,既然當初壓下去了,不管是誰重新提出來,都沒有翻案的可能,咱們留著她,只不過是讓和安王有所忌憚。”
&esp;&esp;“那您這是在利用她們了?”
&esp;&esp;有這方面的原因,但並不是全部,孩子叫他一聲乾爹,他受用了,那就有責任保護好他們,再者,就算他沒良心,不顧念舊情,可看在蘭姒的面子上,也不能讓這一句愛三口有什麼閃失。
&esp;&esp;鄭秋鯉問完訕訕一抹鼻尖,“我聽說蘭王妃在宮裡受傷了,卑職在這兒問王妃安了,天兒不早了,您歇著吧,卑職也回去睡了。”
&esp;&esp;江瑋鶴又叫住他,“這幾天沒什麼事兒的話,你就在那邊兒守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