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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瑋廷面對皇帝的質問已經無話可說,可到底是親弟弟,也罪不至死,皇帝也狠不下心來真的殺了他,自己在御案前踱來踱去,冷靜下來了問他,“現在讓你把那十二萬兩還回來,可做得到?”
&esp;&esp;真要是花,他也辦法一下子花完那麼多錢,也不是一下子花不完,要是真的一下子花完了,那麼大手筆,皇帝不可能一點兒風聲都察覺不到,所以那些銀子應該還在,不過很可能不是之前的數了,但就和安王的家底,填還是填的上的。
&esp;&esp;餘楓眠聞言,看向江瑋鶴,他臉上還是一副不驚不訝的表情,費了這麼大功夫,皇帝到頭來只讓他把這個缺補上,這偏袒的也太明顯了些,按說他心裡不可能一點怨恨都沒有。
&esp;&esp;沈玉河看餘楓眠一臉的莫名所以,悄聲道,“這叫喜怒不形於色,更何況,王爺本來也沒指望因為這個就能讓皇帝的捨棄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殺了和安王。”
&esp;&esp;“知道你沈大軍師學問大,不過這傻子都看得出來的,不用你再特意解釋一遍。”餘楓眠噎了他一下,繼續定定觀察著江瑋鶴,
&esp;&esp;他坐在那兒,安安靜靜的,整件事情他就起了個頭,然後就做了甩手掌櫃的,甚至不用刻意去煽風點火,就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不過最後的結果顯然有些不盡如人意,但他仍是十拿九穩的姿態,摩挲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心裡不知道是在盤算什麼。
&esp;&esp;江瑋廷坐在地上,坐也沒個坐相,皇帝的話他考慮了半天,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皇上以為臣弟這些年來能貪汙多少家產?十二萬兩白銀,家底掏空或許補得上。”
&esp;&esp;皇帝可不信他這些大白話了,家底掏空或許補得上?他一年的俸祿是一萬兩白銀,再算上一年到頭的各種賞賜,還有底下大臣們的孝敬,逢著生辰節日,一年到頭,零零總總的算下來怎麼也有五六萬,十二萬兩,也就剛夠他塞牙縫。
&esp;&esp;“傳旨,和安王借職務之便,昧下江省十二萬兩餉銀現已查明,責令三日內補齊白銀十二萬,另查抄全部家產,囚於宗人府,如無朕意,不予赦免!”
&esp;&esp;皇帝是金口玉言,一口唾沫一個釘,說出去的話輕易反悔不得,沒有說囚禁多久,那話裡隱含的意思大概就是等這段風聲過去了就把人放出來,不過查抄全部家產也夠他元氣大傷好一陣子恢復了。
&esp;&esp;皇帝口諭下了才扭臉看江瑋鶴,他一直一言不發,皇帝嘆口氣,這樣的決定是仁慈了些,可自己就這麼一個親手足了,只要不是謀逆的大罪,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動他動殺唸的。
&esp;&esp;這一點江瑋鶴明白,也正因如此,知道無法改變結局,所以索性一言不發,皇帝在面對難以抉擇的事情的時候難免會牽連到無辜的人身上,他只要起個頭就夠了。
&esp;&esp;江瑋廷笑著看了眼江瑋鶴,“我會回來的,七哥,風水輪流轉,你一次我一次,下一次又該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