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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扯來扯去,又扯到了這件事上,皇帝已經夠煩了,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賬,皇帝不想再提,抬手叫停,又把話帶回到這上頭來,“如今可算證據確鑿,給你時間,還給你時間做什麼?再做個假證據給朕看?”
&esp;&esp;和安王失落的笑笑,“我跟皇上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還不足以讓皇上相信我嗎?皇上,臣弟似是糊塗了些,有時候做事也叫您失望了,可臣弟心中尚且還有分寸在,這麼大的事,這麼多銀子,臣弟就算是貪,也不可能敗自己親哥哥的江山啊!”
&esp;&esp;這番話真是說的義正言辭還淚光閃爍的,要不是看見了江省總督呈上來的摺子,皇帝沒準兒還就真的相信了他的話,從前的摺子也找出來了,有的要麼是被銷燬了,要麼就是江瑋廷痛心疾首的回一句朝廷也不同意又給打了回去,這些摺子上清清楚楚的蓋著他的大印,也明明白白的寫著日期,還有有錯?
&esp;&esp;皇帝搖頭又嘆氣,擺明了是不想再聽他說了,“既然你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那好,今天就在這兒,朕陪著你,跟老七,咱們再把賬目核對一遍,這回有朕在,誰是誰非,朕心裡自有成算。”
&esp;&esp;“皇上這麼做難道是還不相信瑋廷?”聲音是從殿外傳來的,誰都不陌生,除了皇上都站起來向著門口行禮。
&esp;&esp;太后很少出泰安殿,這回出現已經很難得了,可皇帝看見她卻沒那麼高興,臉上憂愁排解不開,甚至大有愈演愈烈的勢頭。
&esp;&esp;悅榕跟在太后身邊一起進來,進來先看了眼江瑋鶴,然後才看向江瑋廷,擦擦通紅的眼睛迎上去,“王爺,你沒事吧?”
&esp;&esp;太后心疼的看著小兒子,又惡狠狠的瞪了眼江瑋鶴,“廷兒對皇上向來忠心耿耿,打小就崇敬皇上,哀家是不能相信廷兒能做出這種事來的,皇上三思,廷兒說的沒錯,他怎麼會敗壞自己親哥哥的江山呢?這對他能有什麼好處?倒是有些人,照我看倒是居心叵測,一回來就查出廷兒治下這幾年十幾萬兩的虧空,皇上是相信親手足還是相信別人?”
&esp;&esp;說的是誰傻子都能聽出來,可江瑋鶴臉上平靜如常,半點變化都沒有,這份兒定力倒是夠叫人欽佩的,就連餘楓眠看了都感慨,出去幾年到底是不一樣了,能沉得住氣了,面不改色扭定乾坤,也就是他了。
&esp;&esp;皇帝捏著眉心回到寶座上坐下,“母后覺得是朕冤枉了十二?如若沒有確鑿的證據,母后以為朕願意這麼對他?朕何嘗不知道他是朕的手足,可往往越是手足就越是無法無天,江省的將士們吃不飽穿不暖,如何替朕守著這江山?十二是朕的手足,可那些將士,他們也是朕的子民,朕如何能棄他們於不顧?這次如果不把禍端抓出來嚴懲,朕又如何對得起他們!”
&esp;&esp;太后還在爭辯,“十二是哀家看著長大的,他的心性哀家最瞭解,絕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皇上真正該查的不該是他,而是那些離間皇上兄弟之間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