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這可太狠了,她成天待在的王府裡,什麼事都沒有,也就這些好吃的能叫她喜歡上了,可現在連吃都不讓她吃,那她在府裡不得無聊死?
&esp;&esp;但江瑋鶴在她的事情上有自己的一套,若是對她好的事,就絕不退讓一步,壞毛病都得改過來,不能縱容她一個勁兒的錯下去。
&esp;&esp;夏蟬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呆在樹上,她一個人孤單久了,其實看別人成雙成對的是沒有什麼太大感覺的,可想想昨天鄭秋鯉在江瑋鶴面前說的那番話,她也不是全然沒有感覺,多少也會覺得不甘心。
&esp;&esp;她是雙手沾滿鮮血,是幹著見不得光的事情,可她也是個女人,並不是見人就殺劊子手,看見別人有人疼有人愛,嘴上不說,可心裡未嘗不是羨慕的。
&esp;&esp;蘭姒從飯廳裡也能看見她,夏蟬好像很喜歡待在樹上,或許是登高望遠喜歡那種感覺吧,不過她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危險時刻都在,需要有人時刻警惕著。
&esp;&esp;她對夏蟬很好奇,吃完飯沒事了,站在樹下叫她,“你在樹上能看出去多遠?”
&esp;&esp;夏蟬照舊惜字如金,“很遠。”
&esp;&esp;“白天也該你當值嗎?鄭秋鯉呢?他怎麼不來替你?我看他天天閒得慌,莫不是把所有差事都推給你,自己躲到一邊享清福去了?”
&esp;&esp;夏蟬低頭看著她,反應過來覺得這樣不大禮貌,輕輕從樹上跳下來,懷裡抱著劍站在肚蘭姒面前,“他在八道灣衚衕,今天不該我當值,我只是沒別的事做。”
&esp;&esp;蘭姒叫她道石桌前坐下,仔仔細細打量著她,“我瞧著咱們應該差不多大,你武功這麼高,那應該是從小就開始學了吧,女人學功夫,一定比男人更辛苦,你這些年一定過得很不容易吧?”
&esp;&esp;已經許久沒人這麼的跟她說過話了,從前那些人都怕她,覺得她是殺人如麻的惡鬼,就是東珠跟翠屏見了她也不敢跟她多說話,她跟鄭秋鯉分明都是一樣的人,可在府裡的待遇卻相差甚遠,那些人能跟鄭秋鯉開玩笑,見了她卻只會戰戰兢兢,她本來就不擅長與人親近,後來就更跟人疏遠了。
&esp;&esp;蘭姒是第一個願意主動接近她,甚至跟她說話,還一眼就看出她辛苦的人。
&esp;&esp;夏蟬握緊了劍,開始緊張,一緊張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唯有繼續沉默。
&esp;&esp;蘭姒也並不大擅長跟人交流,兩人對坐沉默半晌,她又開口問道,“做侍衛很難吧?”
&esp;&esp;她點點頭,但怎麼難好像跟她說不著,也就又省了一句話。
&esp;&esp;“江瑋鶴不是會功夫嗎?怎麼身邊還有你們這麼多侍衛?”
&esp;&esp;這下輪得到她說話了,夏蟬把答案簡化了回答,“有些很多王爺不方便出面的事,都由我們來做。”
&esp;&esp;這姑娘話忒少,蘭姒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往下聊了,嗯兩聲,站起來,就要回去了,“不該你當值的時候就好好歇歇吧,別太累著自己了,不是還有別人嗎?”
&esp;&esp;她不經意的一句話在夏蟬聽來卻如一泓清泉,緩緩流過心間,漸漸匯成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