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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瑋鶴白天出去,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府裡早就用過了晚飯,只不過蘭姒一直還沒睡,她每天沒什麼事兒,江瑋鶴跟她說的話她都記很久,他說回來要跟他說件事的,人的好奇心是最強大的力量,所以她才一直等著。
&esp;&esp;差不多到了亥時的時候,江瑋鶴終於回來了,不過回來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一個半大孩子。
&esp;&esp;江瑋鶴把江舟往前一推道,“這位是咱們太子爺,以後住在府上,府裡一硬規格走都以太子禮儀,按照宮裡的規矩來,任何人不得有任何懈怠!”
&esp;&esp;沒什麼威嚴的一番話,甚至聲音還有些有氣無力,可說出來,落在人耳朵裡卻是不容反駁的,似乎天生帶著種叫人俯首的魔力。
&esp;&esp;老姚很快反應過來,帶頭給太子爺行禮,又說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事先沒接到過任何通知,匆忙之下,恐怕沒法兒收拾出像樣兒的住處來。
&esp;&esp;什麼叫像樣兒?他這王府就跟個小皇宮似的,隨便哪間方開啟不能住人?江舟不懂得挑,又因為深知自己的身份,所以並不計較,“父皇是讓我來跟七叔學習的,不是的叫我換個地方來當主子的,七叔不必太過費心,隨便收拾一間出來,能住人就好,我怎麼著都行。”
&esp;&esp;江瑋鶴低下頭,朝著面前黑漆漆的一片彎彎唇角,“皇上把你交給我就是信得過我,回頭要是知道你在我這兒過得不好,辜負了聖意,你七叔可有罪啊!”
&esp;&esp;江舟甜甜一笑,看見一邊兒侷促站著的蘭姒,一拱手道,“這位想必就是叔母了吧?”
&esp;&esp;太子稱呼蘭姒其實完全不用這麼客氣,一般都是直呼名諱的,或是叫一聲“南苑王妃”畢竟是未來的天子,身份貴不可言,跟尋常人家不一樣,天下除了皇帝就屬他最大了,不能見著誰都用尊稱。
&esp;&esp;叔母是民間的稱呼,他這麼一叫,倒是討得些許江瑋鶴的歡心。
&esp;&esp;蘭姒不知道該回什麼,衝他一點頭道,“都這麼晚了,累了吧,要不先去歇著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esp;&esp;老姚上來領路,“奴才帶太子爺回去就寢。”
&esp;&esp;江舟又轉身同江瑋鶴作別,“皇叔,那我就先去歇息了,您也早些就寢吧。”
&esp;&esp;管他看不看得見,他看著完全就是個好侄兒的樣子,十歲大的孩子,很難想象,舉手投足和一言一行間,居然比個大人還穩重周全。
&esp;&esp;蘭姒也被這孩子嚇到了,不大點兒的孩子,笑起來,總讓人覺得他別有深意似的。
&esp;&esp;“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件事?把太子拐回家來住?”
&esp;&esp;江瑋鶴在在她鼻子上刮一把,“什麼叫拐回來住?是太后硬塞給我的,弄個太子住在我這兒,平日裡有個感冒發燒或是隨便出點兒什麼事可都是我的,未來的皇帝,出不得半點岔子。”
&esp;&esp;蘭姒撇撇嘴,“那這太后的心眼兒也太壞了些吧,怎麼說也是她親孫子呢,孫子出了點兒什麼事她就高興了?血濃於水,她怎麼對誰都一樣薄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