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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帝看著面前這兩個弟弟,頭疼的厲害,揚手叫停,看向悅榕,“你帶老七家的去給皇后請安吧,你們妯娌之間,理應好好相處的。”
&esp;&esp;悅榕蹲個福,蘭姒也跟著往下一蹲,見這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衝自己笑了,當下便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跟著她去了。
&esp;&esp;打發走了那兩個,皇帝又開始打發和安王,“你出去的這幾天母后總唸叨你,你還不趕緊過去請安?再不去,母后就奔你府上去了。”
&esp;&esp;和安王其實很想知道這兩人要說什麼,可他皇帝哥子都發話了,皇命難違,他只好先退下。出門看見夏蟬,歪著唇笑笑,“那個話癆呢?怎麼今兒不是他來?”
&esp;&esp;夏蟬禮數週全的,但就是不接他的話,始終肅著一張臉,天生的苦瓜相,白瞎了這麼好的臉蛋兒了。
&esp;&esp;他堂堂一個王爺,跟個奴才較什麼勁兒,熱臉貼了冷屁股又不好發作,震袖離開了。
&esp;&esp;皇帝是個好哥哥,對兩個兄弟不偏不倚,雖說江瑋鶴跟他們不是一個孃的,但好歹留著一個爹的血,皇帝也在臨終前答應過先帝,要好好兒對這個弟弟,這麼些年也確實盡心盡力的護著,江瑋鶴跟江瑋廷兩個兄弟之間常有矛盾,他這個做哥哥的夾在中間有時候也難做,他也知道,憑江瑋鶴的本事,看不慣江瑋廷也不缺手段對付他,這些年他吃虧了不少苦,也幫他分了不少憂,皇帝一直覺得虧欠這個兄弟。
&esp;&esp;對蘭姒,皇帝昨兒去皇后那兒也跟皇后商量了,畢竟出身擺在那兒,不能用宮裡的規矩處處嚴苛的要求她,能包容就多包容些,只要規矩上過得去,也不用計較那麼多。
&esp;&esp;皇后聽皇帝語氣無奈的很,又想江瑋鶴眼睛看不見,還以為是個多樸素的婦人,可等悅榕帶著人來了,她一見,竟是個模樣美麗的齊全人兒,瞧那行禮的姿勢,一舉一動都恰到好處,不說,哪看得出來。
&esp;&esp;皇后早年喪了一個妹子,瞧著蘭姒的眼睛就想起了自己親妹子,一時間竟覺得十分親切,看呆了,想起以前的往事了,竟險些掉淚,還好被身邊的大宮女給勸住了,皇后意識到自己失態,忙叫人賜下寶座。
&esp;&esp;“你就是老七在外頭娶的媳婦兒?寶榮,你瞧瞧,多齊全的人吶,你今年多大了?”
&esp;&esp;蘭姒沒想到皇后會跟自己拉家常,愣了愣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妾身今年十八了。”
&esp;&esp;十八,正好的年紀,她那妹子要是還活著,也就比她小上兩歲,這姑娘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親切感,皇后招手叫她過來,拉著她左右細看,是越看越滿意,“真好,老七會挑人,雖然看不見,但這媳婦兒群毆看是百裡挑一的,打著燈籠都難找。”
&esp;&esp;悅榕握著帕子笑的臉上皮肉都僵硬了,皇后問她的意見,她出了跟著附和也說不出別的,等蘭姒坐回來了,扭頭衝她禮貌的笑笑,那笑裡分明帶了幾分拘束,可還是叫她覺得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