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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餘楓眠找方士儀,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連他也是後來才知道方士儀這個人的,他訊息倒是靈通,可就是不知道是屬哪頭的,之前是跟他們王爺交情不錯,可這趟是跟著和安王一起來的,這三年有沒有叛變,誰知道呢?
&esp;&esp;鄭秋鯉不稀得搭理他,撇撇嘴,縱身一躍,又回到樹上,“你大小也是個有頭面的人,怎麼跟個女人似的嘰嘰歪歪,什麼都管,輪得著你管嗎?”
&esp;&esp;好在餘楓眠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跟他較真兒,遲早得氣死,江瑋鶴身邊的兩個一等侍衛,一個聽話的,成天肅著張冰塊兒臉,一個臉上表情倒是不少,可就是不聽話,橫是沒一個正常人,全都奇奇怪怪的。
&esp;&esp;他從鄭秋鯉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了,沒見過這麼執拗的人,只好嘆口氣離開。
&esp;&esp;這一夜過的還算太平,江瑋鶴抓著蘭姒的手一晚上沒松,就這還做了個夢,夢見兩人分開,他拼命抓,人近在眼前,可就是抓不住,後來驚醒了,手往旁邊探著一摸,還好,人還在,只是虛夢一場。
&esp;&esp;和安王在馬車上湊合了一晚,第日起來,裝模作樣的去門口迎江瑋鶴,抄著手,懶羊羊打個哈欠,踢踢餘楓眠的腳後跟兒,“人呢?本王都起來了,他還沒起來?”
&esp;&esp;餘楓眠跺跺腳,拱個手道,“還請殿下耐心等待。”
&esp;&esp;“等?本王都等了他一晚上了,還等?我看他是不想回去吧?”
&esp;&esp;可不就是不想回去?昨兒就怨他們來的早,可是沒法子,皇上下的聖旨,他又沒長著三頭六臂,沒那個膽子違抗。
&esp;&esp;和安王在這邊兒的門口等了大半天,江瑋鶴卻從別人家門口出來,悄無聲息出現在和安王身後,抬手往他肩上一拍,給人嚇個激靈。
&esp;&esp;“大膽!誰?誰敢七哥?您這是幹什麼?”
&esp;&esp;罵人的話都到嘴邊兒了,和安王又生生給嚥了回去,就是這臉色煞白又驟紅的,花兒一樣燦爛。
&esp;&esp;江瑋鶴眼睛看著前方,隱含笑意,“啟程吧,愣這兒幹嘛呢?”
&esp;&esp;和安王伸手在江瑋鶴眼前探了探,“七哥,你這眼睛是真的看不見?”
&esp;&esp;“回京之後你不就知道了。”他拂開和安王試探的手,叫來餘楓眠,兩個太監近前來替他引路。
&esp;&esp;江瑋鶴不叫人碰他,那兩個太監也難做,只能一步一提醒,抬腳落腳下坡,比自己走路都仔細。
&esp;&esp;蘭姒扶著他,三步一回頭,捨不得自個兒家啊,也捨不得自己那乾兒子和幹閨女,這村子雖破,但她畢竟生活了十幾年,那種念鄉情切的感覺,也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了。
&esp;&esp;太監們引路到了馬車前,兩個人一左一右跪伏在雪窩裡,揚聲道,“請殿下,王妃上馬車。”
&esp;&esp;蘭姒愣那兒不動了,“這是幹什麼?他們為什麼要跪下?”
&esp;&esp;和安王扭頭叫她,“王妃,這個是人凳,踩著上馬車的,怎麼?七哥昨兒晚上沒教你?”
&esp;&esp;他踩著腳下太監的背登上了馬車,簾子落下前還給了她個十分不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