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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瑋鶴臉上表情不鹹不淡的,沒生氣,不過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蘭姒吃不准他什麼意思,低頭掰著手指頭不敢說話。
&esp;&esp;過了半晌,他終於開口,語氣顯然是剋制後的平淡,“下次再有這種事,不準一個人去冒險!”
&esp;&esp;蘭姒使勁兒點頭,想他看不見,又重重嗯了聲,“那現在這事兒怎麼辦?那人會不會是來尋仇的?要不咱們報官吧!”
&esp;&esp;這種事兒,就算是報官,官府的人也不會來,來了裝模作樣的查探一圈,說句沒事也就作罷了,根本沒用,與其靠人,不如靠己。
&esp;&esp;“沒多大事兒,過兩天秋鯉回來了,我讓他去看看。”
&esp;&esp;“那這兩天怎麼辦?”
&esp;&esp;“出了事兒還有我呢,不用怕,你且把心放在肚子裡就是。”
&esp;&esp;江瑋鶴捏捏眉骨擰起兩條眉毛,想是時候該去會會這人了,是什麼結果,該給人家個答覆了。
&esp;&esp;到了晚上,夜深人靜,江瑋鶴穿衣出去,走時給蘭姒掖嚴了被角,還生怕冷風灌進去她會著涼,這份兒體貼,早就不知不覺成了習慣,甚至不用刻意去記。
&esp;&esp;他走的時候竟如那鬼魅一般,腳下沒有一點聲音,踩在雪上的腳印也淺的叫人不易察覺,就這麼出了門,無聲的默契,白天那黑衣人正在牆角蹲著等他,見他出來,扎手行個禮,畢恭畢敬的垂手站著,頭低的幾乎要垂到胸口。
&esp;&esp;“主子。”
&esp;&esp;江瑋鶴說別,“我可不是你主子。”
&esp;&esp;那人頭更低了,“我家主子讓我問您,打算何時回去?哥哥惦記著手足親情掛念弟弟,想問弟弟幾時才肯回去為哥哥分憂。”
&esp;&esp;“我躲了幾年清淨,行蹤只有身邊幾個親近人知道,你家主子是如何得知。”
&esp;&esp;那位幕後的主子顯然是瞭解江瑋鶴的,連要說的話都交代手下人帶來了,“您手下人忠誠,一定不忍心自己受傷的主子一人在外受罪,實不相瞞,奴才這次是隨方大夫來的,不過您放心,您的行蹤下落,只有我們家主子知道。”
&esp;&esp;江瑋鶴自嘲的笑笑,“他這是見不得我過好日子啊!”
&esp;&esp;這位也是個忠僕,話裡的意思沒搞明白就開始替自己主子辯駁,“我們主子是擔心您的傷勢,也請您體諒我家主子的一片苦心。”
&esp;&esp;“行了,我這清淨日子算是到頭了,回去跟你家主子說,就說年後我親自回去像他請罪,叫他這段時間別再派人來煩我,好歹讓我最後在再享受幾天無人叨擾的好日子。”
&esp;&esp;黑衣人拱手行禮告退。江瑋鶴忽又問,“我夫人受傷是怎麼回事?”
&esp;&esp;“大約是追奴才的路上崴了腳,里長的兒子周青山送夫人回去的,這兩天也一直在這裡轉悠,大概是為了找奴才的下落。”
&esp;&esp;周青山。
&esp;&esp;江瑋鶴摩挲著拇指,想起來下午的時候隱約聽見的人說話聲,應該也是周青山。
&esp;&esp;這個周青山,未免也太過殷勤了些,尤其是對蘭姒,不管怎麼解釋都表現的太過了,蘭姒對人防備心不重,她不知道防著,他得想法兒給周青山上上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