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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悅榕從太后那兒回王府的路上,被人給劫了,不過驚慌過後,她很快又鎮定下來,現下出了惱羞成怒的江瑋鶴,恐怕沒人敢劫和安王府的馬車了吧!
&esp;&esp;她被人扔進一間破舊的草房裡,嬌生慣養的人,一時間難以適應這樣的環境,皺皺眉,對門外把門的兩人道,“我知道是誰抓我來的,趕緊讓你們主子出來見我!”
&esp;&esp;話音剛落,門突然開了,一道欣長的身影在日暮沉沉下邁了進來,夕陽從破舊的窗縫裡滲進來,他背光站著,面容模糊,可臉上輪廓分明,悅榕並不陌生,她就知道是他,兩個人明爭暗鬥了這麼久,他終於忍不住了,要來向她服軟了嗎?
&esp;&esp;她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倨傲起來,心裡洋洋自得的想著,假如他能捨下臉來求她的話,她或許會網開一面也說不定呢。
&esp;&esp;“王爺把我綁到這兒來,就不怕我回頭去皇上那兒參你一本嗎?”
&esp;&esp;江瑋鶴在距她尺來長的地方停了下來,眼神再沒了平日的無神渙散,這會兒緊緊盯著她,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仇人,更像是在看一個獵物,看砧板上的魚肉,是勢在必得的。
&esp;&esp;他這樣看著她,悅榕不覺慌亂起來,“王爺看不見人,難不成現在連人話也聽不見了?你綁我來這兒到底要幹什麼?小郡主還病著呢,你不去找太醫,卻來找我,難不成是想和我舊情復燃?”
&esp;&esp;“沒有舊情,何來複燃?”他走到窗前,負手而立,燦黃的夕陽,在他身上鍍出了一層金色的光。悅榕一瞬間恍惚,時間似乎一下退回了幾年前,那時她懷著滿腔愛意,帶著一腔孤勇去找他,在那個時候的她眼裡,他身上燦燦溢光,聖潔,卻又高不可攀。
&esp;&esp;“你我之間既然沒有舊情,那你找我來做什麼?”
&esp;&esp;他幾句冷言冷語就足夠喚醒她了,悅榕站在他旁邊的窗前,透過破舊的窗欞往外看,這下看清楚了,門外站著的都是壓刀肅立的侍衛,胸前背後的補子上繡著個“南”字,代表著這是他南苑王的府兵。
&esp;&esp;都動用侍衛來抓她了,看來小郡主中毒的事確實給這位初為人父的人,帶來了不小的打擊,他表面上無動於衷的,可原來這心裡早就的起了殺意。
&esp;&esp;“太后那兒有一味龍甲,能救我閨女的命,你要是能把那味龍甲給我帶來,我留你一命,要是帶不來那乾脆就永遠留在這兒好了。”
&esp;&esp;悅榕不相信江瑋鶴有膽子殺她,“你要是敢動我,王爺跟太后都不會放過你的,你這是自取滅亡,到時候皇帝都護不了你。”
&esp;&esp;他轉過頭,冷笑兩聲,“沒人看到你是被誰綁架了,車伕跟丫鬟都已經死了,那我在哪兒呢?我在內務府審問敏貴人身邊的太監,一直到亥時才離開。對了,京城這程子不太平,有些居心不軌的人悄悄潛進京意圖對皇上不利,先殺個人示示威,合情合理,比起你之前的那些手段來說,不是更顯得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