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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蘭姒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笑,“能指揮的了千軍萬馬的王爺,可未必能哄的了哭鬧的孩子,你看你抱孩子的姿勢都不對,你別空著她腦袋,這樣她不舒服。”
&esp;&esp;江瑋鶴不服氣,“咱倆同一天當爹當媽,誰說我這個當爹的就不行了?”他記得奶孃抱孩子的姿勢,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孩子。原本用來拿刀拿劍的手現在放輕了力氣拍著襁褓中的孩子,一邊拍,還知道一邊踱來踱去。
&esp;&esp;他要親自上陣,那蘭姒就樂得清閒了,聽他嘴裡哼唱著奇奇怪怪的曲子,好奇追問,“你唱的這是什麼?”
&esp;&esp;“狼煙。”他說,“這是之前每次打仗的時候,激勵將士們的戰歌。”
&esp;&esp;“你就給閨女唱這個?”
&esp;&esp;江瑋鶴不以為意,“這不是一樣能哄睡著嗎?”他把剛睡過去的閨女放回搖床上,舒舒服服的伸個懶腰,“別小看當爹的男人,除了不能給孩子餵奶,什麼我不行?”
&esp;&esp;蘭姒還真沒想到他會這些,見他還真的把孩子哄睡著了,其實心裡還是挺驚訝的,可嘴上說卻不這麼說,“你是孩子爹,哄孩子是該有你一份兒的,這能算什麼啊,這是你當爹的責任,什麼都說明不了。”
&esp;&esp;江瑋鶴重新放下床帳,慢慢朝她逼近,“現在再沒什麼阻礙了。”
&esp;&esp;蘭姒裝困打了個哈欠,翻個身就要睡覺,江瑋鶴不準,又把她身子扳正回來面對著得自己,“你要是再想讓我在這緊要關頭停下來,這回我可不依。”
&esp;&esp;外頭又颳起了寒風,蘭姒靜靜的依偎在江瑋鶴懷裡,她是累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翻個身,閉上眼睛嘟囔,“你猜今天還有誰送禮來了?”
&esp;&esp;江瑋鶴指尖繞著她的一綹頭髮問,“誰啊?”
&esp;&esp;“敏貴人。”她聲音漸次低下去,“送的長命鎖,還寫了封信感謝我呢。”
&esp;&esp;他俯身吻吻她肩頭,“就因為你幫她跟於夫人傳了幾次話?”
&esp;&esp;她睜開眼睛,剛想問“你怎麼知道”但是想想,他要是想知道,老姚和東珠可都不會瞞著他,也就懶得再張口問了。
&esp;&esp;“你見過敏貴人嗎?”
&esp;&esp;蘭姒搖搖頭,“你見過?”
&esp;&esp;江瑋鶴不說話了,“睡吧,以後總有機會見到的。”
&esp;&esp;敏貴人懷孕的事,江瑋鶴早知道,他也遠遠的見過她一回,剛開始看見的時候並不覺得得她跟蘭姒有多像,分明是兩個不一樣的人,獨一無二,中間差這十萬八千里呢。
&esp;&esp;可有一回,不知是有意無意,他從皇帝的養心殿出來,正好碰上來送茶的敏貴人,這麼近距離的一看才明白,的確是像,眉眼像,不過也就只有眉眼像。
&esp;&esp;她跟他打招呼,輕輕一頷首,眼神兒不住就往他身上瞟,不是他多心,他看人向來很準,這個敏貴人,將來一定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宮裡的流言蜚語她肯定聽過不少,可見到他的時候卻平靜的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甚至連半點好奇也沒有,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