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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說到方士儀,餘楓眠那股子溫文爾雅的氣度就瞬間消失不見,臉色驟然變得陰沉,“他一個人久了,有了家才會變得不適應吧,他連人都不會照顧,白耽擱了人家姑娘。”
&esp;&esp;蘭姒很快的打量他一眼,“他喜歡不就好了,兩個人過日子本來就是要相互扶持的,他能養家,媳婦兒能照顧他,將來兩人再生個孩子,多好啊,就是因為沒有家,所以才更叫人嚮往。”
&esp;&esp;餘楓眠的喜好不是什麼秘密,可他對方士儀的感情就是模稜兩可的,說喜歡吧,他見著人家有歸屬了,心裡不平,說不喜歡吧,他對方世儀又挺好,外人看來那是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可事實如何,恐怕也只有餘楓眠自己才知道了。
&esp;&esp;老姚過來請他,說江瑋鶴叫他進去說話,餘楓眠站起來跟蘭姒告別。蘭姒尷尬的笑笑,轉頭瞥見周青山,站在亭子裡衝他笑了笑。
&esp;&esp;他看見了,足下微頓,猶豫片刻,遠遠的一拱手,慢慢走過來,“王妃安好?”
&esp;&esp;“好。你怎麼來了?我聽說殿試將近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esp;&esp;他說都準備好了,臉上的表情堅定且自信。也是,雲滄先生的學生,說出去面子上都大幾分,況且他肚子裡裝著真才實學,只要好好兒答,應當是十拿九穩的。
&esp;&esp;周青山對王府發生的事其實件件都有耳聞,原本小郡主被人下毒的時候,他是想來瞧瞧的,雖說沒什麼必要,可蘭姒畢竟幫過他不少,可為了避嫌,他不能出面,反而離的越遠越好,如今既然一切都好,也就沒必要再刻意去問一遍了。
&esp;&esp;蘭姒還是好奇,話都到嘴邊了,可吞吞吐吐,說出口的又變了,“那就好,下月初五就是殿試了,我就不留你了,趕緊回去吧。”
&esp;&esp;周青山拱手道別,走的時候老姚前面引路,那條小道偏僻人少,蘭姒也看明白了,肯定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密謀,不然怎麼淨避著人呢?
&esp;&esp;蘭姒在亭子裡坐了一會兒,看他們一個個的手裡揣著奏疏一個接一個的進去出來,臉上表情大都凝重,想來應該都不是什麼好事,再一想,他每天上朝,在軍機處辦公,大事小情,狀況不斷,這樣還能每天堅持,王爺確實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esp;&esp;天氣越來越暖和了,冬去春來又是一年,她算算日子,悅榕被關也快兩個月了,和安王也該從豫南迴來了,回來之後發現自己媳婦兒被皇帝關進了天牢蘭姒想起上次看見悅榕時他胳膊上的那些傷口,既然下得去那麼狠的手,那心裡對她大約也不是很愛,悅榕這次或許就真的不能翻身了。
&esp;&esp;東珠問她在想什麼,她回過神來,木訥訥的問,“你會愛一個經常打你的男人嗎?”
&esp;&esp;“自然不會!”東珠義正言辭道,“打女人的男人都沒什麼本事,在外頭不痛快了,回來就只知道把氣撒在女人身上,沒出息!”
&esp;&esp;說完又重新審視起蘭姒來,“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不會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