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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貼身保護?確定不是看準時機給他背後來上一刀?皇帝翻身上馬,一身明黃鎧甲沐浴在晨光中,皇帝多年不上戰場,回想起上一次還是跟江瑋鶴一起,兄弟倆並肩作戰,贏了一場漂亮的。
&esp;&esp;可有些事,你覺得是第一次,不知不覺就成了遺憾的最後一次。
&esp;&esp;隊伍浩浩蕩蕩出了軍營,蘭姒目送著皇帝的隊伍離開,恍惚間,恍惚間似乎看見的是江瑋鶴當初率兵離開的身影。
&esp;&esp;她思緒遙遙飄遠,不知不覺就溼了眼眶,回過神的時候聽見旁邊有人叫她,她趕緊擦擦眼睛,轉身啊了聲,“怎麼了?”
&esp;&esp;“叫你半天都沒反應,想什麼能?叫你看這火,你幹什麼能?瞧瞧,鍋都燒糊了,你中午還想不想吃飯了?”
&esp;&esp;蘭姒這才恍然回神,看看鍋,一臉愧疚,“對不起對比起,我我剛剛失神了,我我這就重做,您放心,一定不會耽擱的,這兒就交給吧,您放心,我肯定能做好的。”
&esp;&esp;那人罵罵咧咧的走開了,他們現在得身份是伙伕,不好太張揚,周危即便看見了蘭姒被人板著臉熊,也只能忍著,他不能上手去教訓那個伍長,若是暴露了身份,他們的處境就更艱難了。
&esp;&esp;“您沒事吧?”
&esp;&esp;蘭姒說沒事,舀水添進鍋裡,目光卻緊緊盯著皇帝離開的方向,“王爺剩下的部下應該也得跟著出征了,這場仗打下來還得不定是什麼結果呢,要是他們都死了怎麼辦?”
&esp;&esp;周危說不會,“王爺手下的兵,個個兒驍勇善戰,只要不是被人安排故意送死,是不會那麼輕易死的。”
&esp;&esp;可蘭姒心裡始終覺得不安,這種不安來源於未知,他們已經來軍營兩天了,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接觸到他們相見的人。她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大勺,覺得自己倒真是更像個伙伕了。
&esp;&esp;江瑋廷說要貼身保護皇帝,上了戰場,果然就寸步不離,至於那幾位平日裡張嘴囂張跋扈,想了戰場連騎馬害怕的人,手裡就算有劍也不敢用,只會勒緊韁繩,在兩隊廝殺的人當中四處逃竄。
&esp;&esp;江瑋廷跟安定侯早有約定,安定侯的人不能殺這些大臣,他還指望等皇帝死了之後,讓這幫人的扶持他上位呢,這時候死了,對他來說百害無一利。
&esp;&esp;可安定侯又怎麼可能事事都順著他的意思呢,兩人這上頭談崩了,殺還是要殺的,總要殺個人立立威才行,可是選誰能?那就只能誰跑得慢就殺誰了,安定侯做戲也是一把好手,懂得適可而止,殺兩個人也算給和安王一點教訓,別真把自己當根蔥。
&esp;&esp;這一場仗打了兩三個時辰,直達暮色昏沉,安定侯撤病,打掃戰場的時候,才發現死了兩位大臣。
&esp;&esp;皇帝神情冷漠,看也不看一眼,馬革裹屍,留下一具全屍回去,也算是為國捐軀了。
&esp;&esp;打了這麼多敗仗,總算是扳回一城,皇帝擦擦手上的血,心裡明白,安定侯是沒有乘勝追擊罷了,是故意的,若是安定侯不撤兵,再大打下去,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