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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瑋瑋想帶兵去豫安,提了好幾回都被皇帝駁了回去,皇帝另派了將軍增援,可有安定侯跟雲丹貢布聯手,城門嚴防死守,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要攻城,實在是難上加難。
&esp;&esp;太后知道皇帝擔心江瑋廷手中有兵會藉機起事,可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江瑋鶴死了,皇帝沒了臂膀,一個人分身乏術,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現在不趁機起事,還等什麼時候?
&esp;&esp;等到皇帝反應過來,把他們都給殺了?
&esp;&esp;所以,趁現在還能說的動他,太后裝的悲天憫人,不遺餘力得勸皇帝,“江瑋鶴的事,哀家知道你難過,可豫安不能沒人坐鎮,將士們軍心不穩,哀家也知道,瑋廷平日裡吊兒郎當的不幹正事兒,可現在是他哥哥的江山有難,他再是不著調,也不會這個時候拖後腿,你讓他去,好歹能安將士們的心。”
&esp;&esp;皇帝敲著桌子,琢磨片刻反問太后,“要安將士們的心,那朕御駕親征不是更好?母后是這個意思吧?想要朕親自上戰場?”
&esp;&esp;他要是御駕親征了,京城群龍無首,不是正好給了他們可乘之機?皇帝笑笑,“母后就一點兒也不擔心老十二上了戰場有去無回?”
&esp;&esp;太后搖搖頭,“他是大宛的王爺,即便是為國捐軀,那也是他的命,你是皇帝,你不能去,你得就在京城坐鎮,如今能為你分憂得,也就只有他了。”
&esp;&esp;皇帝就是不愛聽這話,“老七現在只是失蹤,他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esp;&esp;“哀家知道,你心疼這個兄弟,可你身為皇帝,又怎可意氣用事呢?”太后臉上的表情慢慢平靜下來,“哀家聽說,你把春夏閣空出來讓給蘭姒住了?一個王妃,還是你的弟媳,自己的丈夫剛剛下落不明,就公然住進了皇宮,皇上就沒想過,傳出去,外人會怎麼戳她的脊樑骨嗎?”
&esp;&esp;“不過若是江瑋鶴真的已經死了”太后笑看著他,“那皇上就算是把人納進後宮,憑著皇上對她的喜愛,封個妃位,接近宮光明正大的照顧,誰也不能說什麼。但倘若江瑋鶴活著回來了,那皇上這算什麼?霸佔弟妻?叫天下人怎麼看你這個皇帝?”
&esp;&esp;太后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讓皇帝知道,一個是已經下落不明,多半已經死了的弟弟,一個是他心心念念,觸手可及的女人,他是想看江瑋鶴活著回來跟蘭姒卿卿我我,還是乾脆裝作若無其事,就這麼把蘭姒永遠留在宮裡。
&esp;&esp;人都有私心,皇帝也不能例外,太后抓住了皇帝的小辮子,表情也得意起來,“這宮裡人多嘴雜,保不齊誰就把風聲洩露出去了,女人啊,這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節了,一個女人要是天天被人戳著脊樑骨的罵,你說,她還能活得下去嗎?”
&esp;&esp;蘭姒說過,江瑋鶴要是死了,她也活不下去了,要是江瑋鶴死了,她還被人戳著脊樑骨的罵不貞,他又能留得住她多久呢?到時候留下的,恐怕就是一把枯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