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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富安離開太久,孤竹又跟大宛相距甚遠,就算是有流言蜚語也傳不到她這兒來,若是這次不回來,她恐怕還不知道她父皇跟蘭姒之間還有這麼檔子事兒呢。
&esp;&esp;小沅上前把兩個碎嘴的宮女叫過來問話,宮女們見是富安,登時嚇得三魂沒了七魄,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求饒。
&esp;&esp;富安蹙眉,“誰給你們的膽子在宮裡傳這樣的閒話?宮裡的規矩都忘了,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esp;&esp;“公主殿下饒命,奴才們知錯了,求殿下放過我們這一次,我們再也不敢了。”
&esp;&esp;“不敢了?這次是正好被我抓到,沒被抓到得時候不知道究竟說了多少了,連皇上都敢編排,我看你們真是活膩歪了,小沅,把她們拉到內務府,按照宮規處理。”
&esp;&esp;小沅道是,剛要下手拿人,兩個宮女扯開嗓子就喊饒命,“公主饒命,奴才們真的知錯了,不過這話不是奴才們編排的,是是確有其事,現在宮裡人人都知道,早在南苑王還在的時候皇上就對王妃動了心思,王妃生產的時候皇上頂著風雪在外面等,就連當初冊封敏貴人也是因為敏貴人是王妃同母異父的妹妹,兩人眉眼相似罷了,這真的不是奴才胡說,奴才又怎麼敢胡說呢。”
&esp;&esp;富安眉頭緊皺,鬆不開,“宮裡人人都知道?”
&esp;&esp;“是啊,皇后娘娘也是知情的,現在不止宮裡人人都知道了,朝堂上的諸位大臣也都心知肚明,只不過大家都怕皇上怪罪,嘴上不敢說而已,可私下裡,多少會因為好奇議論兩句,奴才所言句句屬實,公主殿下明查。”
&esp;&esp;富安說不上什麼感覺,就像被人當頭棒喝,一下打懵了似的,她父皇跟蘭姒這怎麼可能呢?
&esp;&esp;“你們走吧,我不管這你們跟多少人說過,總之今後若是再讓本公主聽見你呢再背後議論,別看本公主現在已經嫁了出去,可殺一兩個人還是使喚的動人的。”
&esp;&esp;兩個小宮女忙道是,頓時如蒙大赦,忙不迭退下了。
&esp;&esp;小沅也覺得亂,有些難以接受,問富安,“公主,咱們還回去嗎?”
&esp;&esp;“回什麼回?不回了,去王府。”
&esp;&esp;按照皇帝當初說的,童瑞他們今天就應該離開王府了,江瑋鶴已經安葬,蘭姒要準備去通州,不過去之前必須得熬走童瑞這些人她才放心。
&esp;&esp;可蘭姒萬萬沒想到,今天居然來了位不速之客。
&esp;&esp;富安會來,還是讓蘭姒挺意外的,聽說皇帝讓孤竹出兵了,富安大約是跟著回來的,只不過還是回來晚了,江瑋鶴已經安葬了。
&esp;&esp;蘭姒請她坐下,叫人上茶,時隔這麼久,兩人面對面,蘭姒居然不知道究竟該說什麼。
&esp;&esp;末了還是富安先開口,“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很難過,我也難過,不過節哀順變吧。”
&esp;&esp;蘭姒嗯了聲,“我沒想到你會來。”
&esp;&esp;“我該來,我跟七叔雖然感情不如你們之間的深,但他對我來說是家人,他對我的好我都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