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童瑞走了,王府裡一下少了不少人,蘭姒之前便懷疑皇帝讓童瑞撤走有貓膩,讓東珠找個機靈點兒的丫頭盯著童瑞,這一趟果然沒白跑,童瑞走了,王府卻留下了幾個眼線,就是專門用來看著她的。
&esp;&esp;雖說皇帝對蘭姒的死並沒有什麼責任,可皇帝這份兒昭然若揭的心思卻叫她打心眼兒裡厭惡,他是皇帝,自然不會有人敢說他什麼,可那些罵名都叫她揹負著,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不怕有人說的,就怕說了真有人信。
&esp;&esp;皇帝如果真的有心阻止這些流言蜚語的話,還能有他做不到的?他就是故意的,至少在蘭姒眼裡是故意的。
&esp;&esp;富安今天來問她宮裡那些流言的事,她那句話不止是給富安聽的,更多是說給童瑞聽得,她是皇帝的人,自己的一舉一動,說過什麼話肯定都會告訴皇帝,說一次兩次皇帝當耳旁,那她就多說幾次,皇帝最好面子,就不信長此以往下去,他真的受的住。
&esp;&esp;“我明天晚上就走,你幫我收拾幾件衣裳,叫老姚把人支開,能瞞多久是多久吧。”她憑窗而立,想起以前江瑋鶴最愛站在窗邊吹風,心裡漫漫無邊的酸楚湧上來,東珠上來得幫她把窗戶關上,表情倏然變得嚴肅起來。
&esp;&esp;“主子,您要是去通州的話,帶上我吧,我雖說不如夏蟬武功高,但關鍵時刻還是能保護您的,咱們兩個人相互之間還能有個照應,別說我不放心,如果王爺還在的話,也不會讓您這麼胡鬧的。”
&esp;&esp;蘭姒說不用擔心,“江舟說會派人跟我一起去的,他的貼身侍衛,聽說功夫也挺高的,橫是有人跟著,你就不用擔心了。”
&esp;&esp;“那畢竟不如咱們自己人放心。”
&esp;&esp;蘭姒沉默下來,思忱片刻又道,“這件事千萬不能告訴夏蟬,她傷還沒好,要是告訴她了,她肯定坐不住,要鬧著一起去,到時候的傷勢更重了怎麼辦?”
&esp;&esp;東珠嘴上答應著,“行行行,您放心,我肯定不會告訴她的,您說的我還能不聽嗎?”
&esp;&esp;蘭姒也不知道這趟去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或許能查到真相得,或許不能,不過不管能不能查到真相,通州這趟,她是必須要去的,誰都阻止不了。
&esp;&esp;東珠拿蘭姒沒辦法,只能轉身去收拾東西,經過窗邊的時候聽見外面一聲脆響,接著眼前有黑影閃過,東珠放下手中的東西,忙推開窗檢視。
&esp;&esp;蘭姒以為是童瑞留下看著她的人,如果真是的話,那她們剛剛說的話不就等於皇上也知道了嗎?皇上要是知道了,那她還去什麼通州。
&esp;&esp;她不放心出去檢視,門口只有半截斷掉的樹枝,就算有人,這麼會兒功夫也夠跑的了,漆漆夜空下,一丈之外,什麼也看不清,追也不知道該往哪兒追。
&esp;&esp;東珠追出來,四下看了看,問蘭姒,“您看清了嗎?是人嗎?”
&esp;&esp;蘭姒說沒看清,“不知道是不是童瑞的人。”
&esp;&esp;這個東珠拍著胸脯保證道,“不會,童瑞的人不會功夫,跑不了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