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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敏貴人還沒出月子,按說這種宴會,找人來給皇后說一聲,是可以不來的,可她非要來,一早就叫人給她沐浴更衣,她生產時不怎麼順利,身體掏虛的那一塊兒又始終的沒補回來,臉色煞白,毫無血色,很是駭人。
&esp;&esp;她身邊的宮女勸她還是別去了,出去受了風見了涼,月子裡身上要是作下什麼病來,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esp;&esp;可她不聽,自己往臉上塗了厚厚一層脂粉,直到兩頰看著泛紅,她才住手,挑了件能襯她氣色的衣裳,即便感覺不適,也要挺直腰桿走路。
&esp;&esp;昨天還下不來床呢,今天就要去赴宴,她哪怕掏空了自己身體裡的元氣也要強撐著過去,連她自己身邊的宮女看了都覺得她不正常。
&esp;&esp;皇后又不是霸佔著孩子不給她,只不過是替她撫養,還特意派人來看她,安撫她的情緒,可她一句話都沒聽進去,時常半夜哭喊著“孩子”坐起來,怪嚇人的還。
&esp;&esp;既然勸不聽,皇后也沒阻攔,宮女也只能隨她去了。
&esp;&esp;皇后宮裡正熱鬧,還沒進門兒呢就聽見一連串的小聲,有孩子的,有大人的,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esp;&esp;敏貴人門上駐足,臉上硬生生擠出個笑來,袖筒裡暗暗捏緊了拳頭,一派溫婉和煦的模樣邁進門去。
&esp;&esp;“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esp;&esp;皇后手裡正拿著玩具逗錦文,聞言,忙叫起,讓寶榮賜坐,“你還沒出月子,實在不該出來。”
&esp;&esp;敏貴人笑的恰到好處,“臣妾自打進宮起,大部分日子都是在碎玉軒過來的,每天瞧著同樣的風景,看著同樣的人,早就膩了,現在有機會,我當然也想湊湊熱鬧,您看,我這面色紅潤,身體好著呢,沒太醫說那麼虛。”
&esp;&esp;皇后看她臉色,的確紅潤光澤,並無半點病態,也不再多說什麼,讓人去把小皇子抱過來給她,“這孩子能吃,本宮這兒兩個奶孃,一天十二時辰都有人在旁邊候著,太醫也來的勤快,所以孩子在本宮這兒的你大可放心。”
&esp;&esp;敏貴人抱著得孩子熱淚盈眶,她生下來的孩子,抱在懷裡還沒捂熱乎呢,就被人給搶走了,如今再次抱在懷裡,居然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esp;&esp;她起身得道謝,可這一跪下去居然再沒力氣站起來,秋玉見狀,忙去扶人,“娘娘勿怪,我們家貴人就是有些體虛。”
&esp;&esp;皇后瞭然,吩咐寶榮去端碗蓮子羹來,扭頭看見蘭姒一言不發,又道,“離開席還有一陣呢,你先吃點兒東西墊墊,來了這麼久了也該餓了吧。”
&esp;&esp;蘭姒說不餓,捏著嗓子哄錦文,目光半點兒沒偏到敏貴人身上。
&esp;&esp;敏貴人先開始也沒打算搭理她,可在皇后這兒還是得給皇后面子,所以即便不情願,也得揚起笑臉兒,“王妃一直不說話,我這一世時也沒注意到王妃,您也來了啊,這小郡主都長這麼大了?”
&esp;&esp;蘭姒也跟著假笑,“是啊,聽說敏貴人誕下皇子我本來也想來看看的,可後來有事耽擱了,您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