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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八百里加急到豫安只要一日半的時間,那封信送到江瑋鶴手上的時候似乎還有餘溫,信沒拆開之前,他還在想,蘭姒能給他寫些什麼呢?
&esp;&esp;沈玉河一把蒲扇在他旁邊忽扇忽扇的,眼睛時不時的往這邊瞟兩眼,好奇的要死,“你念出來給我也聽聽,王妃能給你寫什麼回信我也想知道。”
&esp;&esp;江瑋鶴故意不給他看,“你也老大不小了,這麼想看,不如去找個女人成親,準保三天兩頭的給你寫信。”
&esp;&esp;“可我看王妃也不常給您寫信啊。”
&esp;&esp;“你懂個屁!”江瑋鶴橫他一眼,“我們之間的感情與尋常人不一樣。”
&esp;&esp;他指指自己胸口,“我們心意相通,即便沒那麼多的甜言蜜語,照樣情比金堅,心意相通,就算什麼都不說,彼此心裡都是明白的。”
&esp;&esp;這番話說的可真是太酸了,沈玉河抱著胳膊使勁兒搓了搓,險些沒一口水噴他臉上,“您出去打聽打聽,誰家夫妻不恩愛?”
&esp;&esp;“你沒媳婦兒,沒資格說這話。”
&esp;&esp;沈玉河胸口像被人戳了一刀,手上一頓,杯裡的水全灑了出來,“我跟你們不一樣,我”
&esp;&esp;“你跟餘楓眠一樣。”江瑋鶴瞭然的在他胸口拍了拍,“我明白,這得紅顏禍水說的不光是女人,男人也一樣,我就看你比餘楓眠的機會大。”
&esp;&esp;他終於捨得拆信了,第一頁紙上沒有字,他當是她糊塗,裝的時候裝翻了,直接翻到第二頁,掃了一眼,皺起眉頭,越看,眉頭皺的越深,最後乾脆擰眉深思起來。
&esp;&esp;沈玉河剛從他那句“你比餘楓眠機會大”的後話裡回過神來,瞥見他表情不大對,心倏然一懸,忙問怎麼了。
&esp;&esp;江瑋鶴把信遞過去,“玉河啊,你幫我看看,這這是字兒嗎?我不是教會她寫字兒了嗎?可這兩個字兒我都不認識,我媳婦兒自學成才了不成?”
&esp;&esp;沈玉河翻過來倒過去,看了半天,終於看明白了,“您就看不出來王妃畫的這是畫嗎?”
&esp;&esp;江瑋鶴嘴角抽了抽,接過信又仔細看了看,好像是畫兒,畫的好像是兩個人,一個女人跟一個孩子?
&esp;&esp;隨手畫個圓圈,一個大一個小,一個有頭髮,一個畫上三根毛,人家畫的不好看,可的意思表達到了,再仔細看,底下還有一行小字:安好,勿念,另外,很想你。
&esp;&esp;沒有很多話,就這麼九個字一句話,可看在眼裡就叫人覺得心窩子裡暖融融的。
&esp;&esp;沈玉河一顆大腦袋湊上去,被江瑋鶴一巴掌推開了。
&esp;&esp;他拿著一封信招搖,“別光顧著看你媳婦兒的信了,皇上也有信給你。”
&esp;&esp;“客套話,不看也罷。”
&esp;&esp;他不拆開,只能沈玉河動手了,從上到下看一遍,果然就是,安撫叮囑,來安江瑋鶴的心的。
&esp;&esp;“這回要是動了手,可就開弓沒有回頭箭了,你想好了嗎?有把握嗎?”
&esp;&esp;江瑋鶴小心把信收起來,“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esp;&esp;“對了,皇上跟和安王之間你就不擔心?親哥倆兒,還有太后壓著,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皇上狠不下心來殺人,終歸是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