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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馬車從天牢駛出來,一路狂奔直奔出城方向。
&esp;&esp;悅榕在馬車裡坐著,她剛剛順走了江瑋廷身上的一把匕首,這會兒匕首握在手裡,衝動勁兒上來了,現在就想一刀扎過去要了他的命。
&esp;&esp;可趕在她下手之前,江瑋廷忽然開口了,“我們現在還沒出城,你現在殺了我,可就真的要死在這兒了,你甘心嗎?”
&esp;&esp;金武后知後覺的回過頭去,悅榕舉著刀,表情堅定且兇狠,利刃幾乎要刺中江瑋廷的脖頸。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是能感受到的,江瑋鶴自小習武,對悅榕又十分了解,其實早就知道她想殺了自己,只不過以前她是不敢,現在反正都快要死了,顧不了那麼許多,也就不像從前那樣有所忌諱了。
&esp;&esp;悅榕手裡的刀並沒有放下,氣的手都在抖,“你一直都知道我想殺你?那你為什麼不提早殺了我?”
&esp;&esp;他嘆口氣,勒緊韁繩轉進的一旁的小巷。金武神色驟變,手下加重了力道,刀刃刺進肉裡,血順著脖子淌進他衣裳裡,刀刃鋒利,傷口很深,金武騰出一隻手去跟他搶韁繩,“不想死的話就回去!按照我的路線走!”
&esp;&esp;江瑋廷不為之所動,反而揮鞭越趕越快,“你是御前侍衛,這京城裡大大小小的暗門小巷我比你清楚,聽我的,沒準兒咱們都能活著,要是現在回去,正好被那些京兵抓個正著,到時候一個都活不了!”
&esp;&esp;“你為什麼要幫我?”悅榕靠在車壁上的,喃喃的問他,“你又不愛我,我也不愛你,乾脆大家一起死了痛快。”
&esp;&esp;“誰說我不愛你?”他嘲諷的勾勾唇角,“只是你愛的人一直不是我。”
&esp;&esp;這會兒奔波在生死路上,可三人同行,臉上的表情絲毫不像是在逃亡,以前總是戰戰兢兢的,顧忌著這,顧忌著那,心裡想的跟的嘴上說的永遠不一樣,可現在不同了,誰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不會死,如果死了,有的話來不及說那就成了遺憾,所以現在說話沒負擔,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esp;&esp;“江瑋鶴比你強,你知道強在哪兒嗎?”她一臉的心馳神往,說著她這輩子都成全不了的夢,“他對待自己的女人,是可以犧牲一切的,他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可以不要尊嚴,可以放下身段,心疼她生孩子時的痛苦,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都不避諱的落淚,一個女人,這輩子要是有這麼個男人疼愛著,那就是立即死了都值了。”
&esp;&esp;哪個女人不希望被自己的男人疼著寵著,當初嫁給江瑋廷,她也認過命,,想著反正這輩子都這樣了,既然嫁給了他那就好好生活,他千方百計的把自己娶到手,心裡對她,總歸是有那麼點兒情義的吧?若是他肯好好兒疼愛她,那她還求什麼呢?
&esp;&esp;可就是這麼點兒期望,寄託在江瑋廷身上也成了奢望,一次兩次,倒也算了,可後來動手成了習慣,她內心的那點兒期望慢慢兒就被仇恨吞噬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