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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瑋鶴派去檢查驛館的人當天便回來了,果然跟江瑋鶴所料的一樣,就是沿途驛館出了問題。
&esp;&esp;豫安境邊有一群土匪,自打江瑋鶴帶兵來了之後,這群人就沒了活路,加之兩軍對壘,前幾天又下了一場大雨,山寨全被水捲了,活不下去了,就只能到山下找活路,豫安城裡有江瑋鶴的重兵把守,他們進不去,那就只能打打周邊驛館的主意了。
&esp;&esp;這些驛館都是朝廷所設,若不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他們也不會打驛館的主意。被派出去的校尉抓了幾個山匪問話,問的這幾天有沒有京城的人送信過來,山匪說有,不過一般朝廷派出的信使都很有氣節,被抓了之後先把信吞了,而後再咬舌自盡,什麼訊息也落不下。
&esp;&esp;這樣是為了防止訊息走漏,可人死了,訊息跟著嚥進了死人肚子,之前朝廷究竟送來了多少信現在誰也不知道了。
&esp;&esp;京城距離豫安千里之,有些或奏摺都要八百里加急得送到,設定驛館是為了方便中途換馬,驛館裡養的都是千里駒,現在沿途百里之內的驛館都被洗劫一空,要重設驛館又得先上報朝廷,中間拉拉雜雜,怎麼也耽個把月,實在是太耽誤事兒。
&esp;&esp;沈玉河摸摸下巴嘆口氣,“這幫土匪一天不除,遲早是個禍患,可咱們兵力有限,若是現在剿匪,雲丹貢布這邊,要應付起來,多少是有些吃力啊。”
&esp;&esp;江瑋鶴老神在在的點點頭,可思緒早就已經神遊太虛外了,沈玉河口乾舌燥的說了半天,等他拿主意呢,見他對著桌上地圖發呆,忍不喚他回神,“王爺,您想什麼呢?您看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esp;&esp;江瑋鶴復才回過神來,哦了聲道,“一會兒我先寫個摺子跟皇上說明情況,最近這段時間就先用信鴿兒吧,至於剿匪的事不用咱們親自動手,對岸現成有賣力氣的,正好省了咱們的事兒。”
&esp;&esp;沈玉河戳戳眉毛,不大懂,“叫雲丹貢布幫咱們剿匪?他又不傻,一般的伎倆對他來說根本沒用。”
&esp;&esp;江瑋鶴睨他一眼,“那我要你這個軍師是幹什麼的?你就不會想想辦法?什麼主意都我出了,養你是叫你白吃白喝的?”
&esp;&esp;沈玉河訕訕的摸了把鼻尖,轉而又問今那個校尉,“現在那些土匪在哪兒安營紮寨?”
&esp;&esp;校尉道,“在通州驛館西邊兒的山頭上。”
&esp;&esp;“晚上你帶一隊人偷偷到對岸去,先倒騰點兒東西出來,別奔著大帥營去,偷點兒糧草,順幾匹馬,等動靜鬧得差不多了,把地方告訴他們,剩下的就不歸咱們管了。”
&esp;&esp;兵法有云,兵不厭詐,兵者詭道也,這法子是陰險了些,可卻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他們出來的時候本來就沒帶多少兵,還得騰出一部分去挖河改道,手上的兵力不能再分散了,倒不如叫他們狗咬狗。
&esp;&esp;沈玉河見江瑋鶴還是陰沉著臉,把人都遣散了,問他,“要不您往府裡寫封信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