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我……”被楚將離一通攪合,殿內的氣氛總算沒有那麼凝重,尹志睿也似是放鬆了一些,轉而將視線移到楚將離的身上,臉上略帶苦笑的說道:“丞相大人,您可能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所以……”
&esp;&esp;“所以你就更應該說個清楚明白,當初是個什麼情形。”直接接過尹志睿的話頭,楚將離看著他,很是直白的說道:“你若不說,我又怎麼會清楚。”
&esp;&esp;“楚卿,十四年前興了一場大獄,涉案者幾乎佔了朝中一半官員,其中胥家更是因謀逆罪誅了九族。”楚將離的話音剛落,沈君宇便接了腔:“只是現在聽尹卿的話,莫不是此案當中還有隱情?”
&esp;&esp;先是簡單的向楚將離解釋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沈君宇馬上又看向尹志睿,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十四年前的那場大獄,簡直是觸目驚心。他知道其中一定有被無辜牽連的人,奈何事情早已經過去那麼久,這事又是他父皇欽定的,即便有心想要翻案,難度也是極大,更加沒有相配的足夠的證據。
&esp;&esp;“回皇上,當初的那場大獄,其實是一場陰謀。”閉上眼睛滿臉的痛苦之色,尹志睿似是不想面對。可還未等他將下面的話說出來,柏安林卻是先忍不住出聲喝問。
&esp;&esp;“尹志睿,那可是先帝欽定的案子,難道你現在想要翻案不成1搬出了沈天泰做理由,柏安林雖然說得義正言辭,可他的臉色卻帶著八分的慌張。
&esp;&esp;“對,我是想翻案1誰知原先還很痛苦似是不願多提的尹志睿,在聽到柏安林的喝問聲後,不知道打哪裡來的勇氣,不僅直面他,甚至還同樣還以顏色,厲聲回應。
&esp;&esp;“十四年了,十四年來我天天受到良心的譴責,惶惶不可終日。就連閉上眼睛,也能看到胥家一家人無辜慘死的表情。柏安林,你以為你做的事,就一定能瞞天過海麼?”尹志睿似是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完全忘記了自己此時正在大殿之上,面對的是朝中所有的人。
&esp;&esp;“你,你滿口胡言亂說什麼,我又做了什麼事,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可柏安林還是努力的將這件事推出去,打算跟其劃清界限。
&esp;&esp;“是嘛,真的沒有關係麼?”冷哼一聲,尹志睿忽然從懷中掏出兩封書信,向沈君宇呈上去:“皇上,臣當時因為礙於柏大人的權威,不敢直攖其鋒,這才選擇辭官離去。不過臣還是保留了些證據,足以證明胥家乃是被柏大人陷害。”
&esp;&esp;“哼,什麼亂七八糟的證據,這書信一定是你偽造的。”一見尹志睿拿出了兩封信封,柏安林的眼睛都直了,直接上前就想把東西搶過去:“這種東西,哪裡需要皇上過目。”
&esp;&esp;尹志睿一時不察,手中的書信便被柏安林搶走,然後三下五除二就撕了個粉碎。不過他卻忘記了,自己如此的行為,尤其是還當著所有人的面,完全就是欲蓋彌彰的代表。
&esp;&esp;可即便書信被搶,尹志睿卻沒有要上前搶奪的意願,甚至還眼睜睜的看著柏安林將東西撕碎,這才冷笑一聲,道:“柏大人還真是心急,只是您這樣做,不更顯得這事有鬼麼?”
&esp;&esp;“我……”此時柏安林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在大殿之上都做了些什麼。不由臉色一僵,繼而硬扯出一個笑顏,轉頭想要向沈君宇解釋:“皇上,微臣只是……”
&esp;&esp;“只是太過心急,想要毀屍滅跡而已。”替柏安林說出真相,尹志睿鄙夷道:“只可惜柏大人太不冷靜,一沒注意下官的形容,二沒注意自己的行為。”
&esp;&esp;說著,尹志睿忽然望向沈君宇,說道:“皇上,柏大人如此行為,當得可疑二字。而且臣剛只是說保有證據,可沒說那裡面是書信。可柏大人沒看就知道里面是什麼,不是就更可疑了麼?”
&esp;&esp;“你……”沒想到自己被無意中陰了一下,柏安林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好。但他還是想做些什麼,便強自辯駁到:“你拿信封裝著,難道不應該是書信麼?我只是看到信封,所以才做的猜測而已。”
&esp;&esp;“好好,就算你這些理由都說得通,那這個你又該怎麼解釋?”再次從懷裡掏出來兩張摺好的紙,尹志睿冷然的看著柏安林,嘲諷道:“剛剛那兩個信封的確是真物,可裡面裝的只不過是幾首詩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