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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還有,”張栩似是故意要為難白亦文一般,又說出了讓他更加吐血的話,“我記得你那裡有最好的傷藥,去拿幾瓶來,親自給楚姑娘送去。”
&esp;&esp;“什麼?1白亦文徹底不淡定了。先是說要他去找茬,後又說要他去送藥示好,這到底是要他怎麼做。
&esp;&esp;見白亦文失聲驚呼,沈君宇和張栩互看一眼,都從對方的眸子裡看到了笑意。看來這楚將離真正是他的剋星,隨便的一件事情,都能讓他表現出與平時完全不同的態度。
&esp;&esp;“什麼什麼?”雖然明白白亦文心中所想,可張栩卻還是故意裝糊塗:“她那一身傷不都拜你所賜?雖然不嚴重,可畢竟是因為你,難道你不應該去麼。”
&esp;&esp;“可是……”白亦文還想要再努力一把,試圖說服兩人免了自己的這項苦差。
&esp;&esp;但既然張栩早已經做了決定,又明白白亦文的心中所想,自然不會給他爭辯的機會。於是在他剛出口兩個字後,拿出自己平時上朝彈劾大臣的氣勢,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esp;&esp;“沒有可是1張栩的話中,完全沒有可供商量的餘地:“楚姑娘的出現只有我們三個知道,你不去送藥,難道要王爺或者是我去送?”
&esp;&esp;“……”張栩這話一出,白亦文立馬噤聲。沒辦法,人家說的有理。沈君宇身為王爺,張栩又是客人,這送藥的任務,怎麼樣都不可能讓他們來做。
&esp;&esp;思來想去,似乎這事,還真的只能由他來做。白亦文苦著一張臉,不情不願的將這事給應了下來。不過他也不想想,剛剛張栩怎麼就親自把楚將離送過去了。
&esp;&esp;“屬下告退。”有氣無力的說完這話,白亦文走了出去。
&esp;&esp;看著白亦文糾結萬分的背影,沈君宇忍笑忍得很辛苦。直到等他確定人已經走遠,聽不到屋裡的動靜的時候,這才笑盈盈的看向張栩,說:“老師,你是故意的。”
&esp;&esp;言語中全無疑問,有的只是無比的確定。他的老師他最清楚,雖然在朝上是個耿介正直,敢說敢言的好官,但私下裡卻是一肚子歪七扭八的壞主意,稍不注意就會被他給拐進深淵出不來了。
&esp;&esp;對於沈君宇的評價,張栩只是笑笑,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當做回應。
&esp;&esp;卻說白亦文回屋拿了兩瓶傷藥,就往楚將離所在的客院走去,但這一路上,他卻是走的異常緩慢。他是真的不想過去,倒不是說害怕見人,而是他實在不知道到時候他到底應該笑,還是黑著一張臉。
&esp;&esp;就這麼無知無覺的走到了客院楚將離的房間門外,白亦文依然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但是緊接而來的一種危險感,卻瞬間拉回了他的神智。
&esp;&esp;猛地往右邊一躲,白亦文只覺得左邊臉頰上一股冰涼,伸手往上一摸,有些溼溼的觸感。難以置信的將手拿到眼前,赫然見到上面是鮮紅色的血。
&esp;&esp;“吱呀——”隨著聲音,白亦文身前的門被開啟,接著就是披頭散髮的楚將離出現在門口。
&esp;&esp;乍一見到楚將離,白亦文下意識的就後退一步。等站穩了身子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剛剛出了什麼事情。於是,不可置信的視線立馬就落到了楚將離的身上,將她上上下下的掃描了一遍。
&esp;&esp;楚將離就那麼站在那裡,任由白亦文懷疑的眼光看著自己,等他掃視完成之後,才幽幽的開口:“怎麼,看夠了?”
&esp;&esp;白亦文的眼神驀地一冷,立即回頭檢視自己的身後,果然看見在自己左後方大概三步的地方,斜插著一支造型精巧的髮簪。瞧那樣式,似是府裡的東西。
&esp;&esp;確定了心中所想,白亦文立即回頭,戒備的看著楚將離,冷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esp;&esp;瞧那神情,似是準備隨時撲上去制服楚將離一樣。
&esp;&esp;不過也難怪他如此戒備,實在是楚將離顯露出來的能力,與之前太過不符。從一開始,楚將離就被他壓制的死死的,雖然身手不錯,卻也難以對他造成影響。可是剛剛那支髮簪的力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