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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位傳承這件事,雖然是理所應當,也是必須為之。可是掌權者,又有誰會輕易放棄到手的權力。即使知道最後這個權力必須要交出去,可是隻要手中還握有一天,就絕不容許他人窺伺。
&esp;&esp;老十一那個傢伙,這下可是要徹底失去繼承皇位的資格了,他的父皇,是絕不容許有這麼一個人覬覦皇位的人逍遙的。
&esp;&esp;所以,就應該像他這樣,養花之事親力親為,並且把所有的花都整理的妥妥貼貼。這樣,“沒有”不臣之心的他,以及對父皇的吩咐全數上心的他,才能夠真正的博得父皇歡心。
&esp;&esp;想到這裡,沈承廷彷彿已經能夠看見自己勝利的曙光,禁不住的就想要哈哈大笑。但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esp;&esp;現在不知道老七那邊的情況如何,要下結論還是早了一些。老十一那邊他暫時可以不用擔心,可是老七……先不說他負責的案子跟自己的外公相關,單就是他送去還魂丹卻得不到任何訊息,以及那忽然出現的來歷不明的紅衣女子,自打進了老七府上就再也沒有出來過,無論是哪一件事,都透露出一股子怪異。
&esp;&esp;所以一切事情,還是等到金逸回來以後再說吧。
&esp;&esp;這邊的兩個王府心懷鬼胎,沈君宇的府上現在卻盤旋著一股子喜悅。因為就在剛剛,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裡面清毒的楚將離,終於走出了五天沒有離開過的屋門,來到了沈君宇的小院。
&esp;&esp;“將離,你可算醒了,我還在想明天就是賞花宴會,你要是再不醒來可該怎麼辦,現在我可以放心了。”張栩剛一見到楚將離,便飛速的跑了過去,拉著她左看右看,似是在確定楚將離究竟恢復了沒有:“對了將離,你沒事了吧,餘毒都清乾淨了?”
&esp;&esp;看著張栩如此的關心自己,楚將離也是淡淡一笑,將自己的手從張栩的手裡掙脫出來,拉起左邊的袖子給他看,說道:“叔爺爺,我自己制的毒,我當然會解。你看,黑色全沒有了吧。”
&esp;&esp;的確,楚將離的左臂上,除了已經癒合的傷口,便再也沒有其他的任何不對勁。只是可惜了那如藕節般白嫩的面板,竟然多了兩道交叉的疤痕。
&esp;&esp;嘆息的看著那兩道疤痕,張栩有些難過,姑娘家家的,身上卻多了這個東西,真不知該如何形容他的心情。
&esp;&esp;“將離,你這疤痕……”
&esp;&esp;“啊,這個呀,沒事。”相對於張栩的低落,楚將離卻是笑得很開心:“叔爺爺別忘了,我可是醫術很“高明”的,這些小疤痕,等我弄來祛痕膏,一個月保準恢復。”
&esp;&esp;這話純粹就是在忽悠張栩,要說醫術,楚將離除了對外傷有些研究,再然後就是繼承了她爹各種奇奇怪怪的藥物配方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懂。但是為了讓張栩放心,她也就只能這麼說了。
&esp;&esp;聽楚將離說這疤痕一個月就可以消掉,張栩是有些不信的。但是確沒有時間,能夠供他繼續追問楚將離。因為此時,沈君宇走了上來,在他們的身邊站住,輕輕的問道:“完事了?”
&esp;&esp;“嗯,完事了。”確定的點了點頭,楚將離的臉上綻放出一個極大的笑容,然後問道:“你呢,也完事了麼?”
&esp;&esp;“唔,差不多了。”淡淡的語氣,卻不能掩蓋沈君宇話語裡的自信。
&esp;&esp;而聽出這些的楚將離,則是同樣回以他一個淡淡的眼神,表示她明白了。
&esp;&esp;這如同打啞謎一般的對話,讓站在一旁的另外兩人,都有些奇怪。張栩還好,他大致能猜得出一些兩人究竟在說什麼,可是白亦文,卻完全就像在聽天書一般。
&esp;&esp;“那七王爺,皇上送來的那四盆花,現在怎麼樣了?”快速的轉換話題,楚將離自從出來之後,就一直心心念念著這事。
&esp;&esp;因為直到現在,她也沒想明白皇帝究竟是什麼意思。雖然備用選項她想出來了千百種,可是不能確定,也就等於一個都沒有想象出來。
&esp;&esp;她唯一知道的,就是所謂的“皇帝心思你別猜”。
&esp;&esp;可是,她卻不能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