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一抹驚色。

“她竟然不是非完璧之身！”

這個發現猶如一道驚雷在她心間炸開，一時間，各種複雜情緒紛至沓來。

她下意識地將目光從月傾城身上移開，轉而落到不遠處的楊歡身上，心底的嫉妒如野草般瘋狂蔓延。

“這老小子，平日裡看著一本正經的，怎的和這丫頭有了這般親密關係？”

顧黎心中酸澀不已，暗暗咬了咬牙。

儘管歲月並未在她的容顏上留下太過明顯的痕跡。

可終究是多了幾分成熟韻味，少了那份青澀懵懂。

“難道我與靈月這樣的他不太喜歡？”

“難道他更喜歡年輕，漂亮的小丫頭？”

“怪不得這老小子先收了柳凝霜為徒，接著又收了月傾城。”

她越想越氣，雙手不自覺地在袖中緊握成拳。

臉上卻還得強裝鎮定，生怕楊歡和月傾城瞧出她心底的波瀾。

只是那微微顫抖的指尖，還是洩露了她此刻洶湧澎湃的情緒。

顧黎轉念一想。

這段日子以來，柳凝霜已成功結丹，正穩步邁向元嬰期，修行之路順遂，不用自己多過操心。

倒不如天天盯著楊歡，這老小子不知道練了什麼功法，之前不就走火入魔過一回？

要不是靈月救場，他就掛了。

想到這兒，顧黎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光亮。

萬一他又走火入魔了……

到那時，自己便能名正言順地修煉一下靈月給的那篇功法。

念及此，顧黎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旁人難以察覺的狡黠笑意。

“小丫頭也就嫩一些罷了，若論修煉這種事……還得是我和靈月這樣的。”

顧黎心底這般想著，彷彿已然看到了與楊歡攜手共參大道的未來畫面。

心情也隨之愉悅起來，先前因月傾城而生的那股酸意，此時也消散了些許。

楊歡將她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心中暗自猜測。

“師尊一會兒醋意大發，一會兒又眉眼含笑，不會又要整人了吧？”

楊歡這般想著，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面上卻依舊維持著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只是嘴角噙著的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稍稍僵了僵。

“師尊，霜兒還順利嗎？”

楊歡只得來了一招，顧左右而言其他。

提到柳凝霜，顧黎似乎一下回過了神。

“嗯，那丫頭爭氣，如今已成功結丹，修行之路穩步向前。”

“照這般勢頭，邁向元嬰期指日可待，倒也不需咱們過多憂心。”

說罷，顧黎抬手輕輕拂過耳畔被微風撩起的髮絲，整個人恢復了幾分平日裡清冷端莊的儀態。

只是眼角的餘光，仍會不經意地掃向楊歡，那潛藏在心底的別樣情愫，猶如暗湧的溪流，悄然流淌。

“倒是你，你還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