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宗主峰,後殿。
顧黎俏臉掛滿寒霜,盤膝坐於蒲團之上,宛若一座冰雕。
五行歸元劍懸於身側,劍身寒光粼粼,劍尖微微顫動,不時發出低沉有力的劍鳴。
當靈月悄咪咪地踏進後殿之時,五行歸元劍突然光芒大盛。
“嗖”的一聲,劍尖直指靈月的眉心,凌冽的劍氣更是斬斷了她的幾縷髮絲。
“靈月!”
顧黎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哽咽。
泛紅發腫的美眸中噙著淚水,俏麗的面龐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暗沉,顯然一夜未眠。
靈月心中一緊,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面對顧黎那複雜的眼神,她知道,她與楊歡的事瞞不住了。
“阿……阿黎,我……唉……”
此時的靈月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她慢慢垂下了頭,聽候顧黎發落。
“唉……”
顧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劍指揮動,收回了五行歸元劍。
“昨夜……在門外,我都聽到了……”
“這,這不能怪我,是楊歡那老小子,他一定偷學了什麼功法!”
靈月一著急,直接打斷了顧黎,語氣急促地狡辯道。
昨夜的事雖然荒唐,但仔細回想卻又到處透著古怪。
根據合歡宗的典籍記載。
九轉陰陽雙修大法是上古時期,一位帝境強者在領悟了天地陰陽至理後所創。
它不僅是一種修煉法門,更是一種靈魂與肉體交融的至高大道。
憑楊歡區區煉氣期的修為,他不可能觸控到大道。
因此,靈月只狡辯了一句便詞窮了。
“呵呵,偷學功法?”
顧黎被她氣笑了,她對靈月如此拙劣的說辭嗤之以鼻。
在她看來,別說偷學了,就算正大光明地讓楊歡學,他也學不會。
“真的!我靈月發誓,他一定偷學了我合歡宗的功法!”
靈月急切地舉起了她的玉手,向著蒼天起誓。
如今,她只能破罐子破摔了,除了咬死這個理由之外,她實在想不出更符合邏輯的解釋了。
“你放屁!”
顧黎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
見靈月還在睜眼說瞎話,她心中的怒氣更是難以抑制,髒話脫口而出。
明明是她臭不要臉,饞楊歡的身子,現在還要倒打一耙,簡直豈有此理!
念及此,顧黎指著靈月的鼻子怒氣衝衝地說。
“你還想騙我!”
“沒有,我真的沒騙你……”
說話間,靈月來到顧黎身邊,雙手扯著她的胳膊,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我知道你也喜歡他,這次算我不對,不過……”
靈月湊到顧黎耳邊,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繼續說道。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與你說過的宗門禁地?”
顧黎柳眉一挑,反問道。
“你合歡宗的禁地跟楊歡又有什麼關係?”
“哎呀,你聽我好好跟你說,根據典籍記載,禁地第九層……九轉陰陽雙修大法……”
…………
…………
日上三竿,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楊歡的床榻上。
他揉著有些微微發酸的腰,回想起昨夜的那場夢,嘴角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意。
“酒力漸濃春思蕩,合歡極樂翻紅浪……”
“許久沒喝酒,又許久沒碰女人,想不到我竟然會做春夢。”
楊歡自嘲地笑了笑,甩甩頭,接著朝著門外喊道。
“霜兒……霜,我曹!”
“誰把我衣服脫了?”
胡亂抓了件衣服套上,楊歡摩挲著下巴,努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事。
昨夜的酒宴中,大家都喝得非常暢快。
唯獨陳凱的那雙牛眼,總是賊溜溜地在自己和柳凝霜身上打轉。
難道……自己和柳凝霜被灌醉後,被他們脫了衣服放在了一張床上?
“我曹!”
楊歡心中一驚,不禁罵出了聲。
想當年,他們弟兄三人灌別人酒,趁別人酒醉,像這樣的荒唐事,沒少做。
再加上昨天柳凝霜在宗門大比上贏了雷萬鈞,陳凱藉機惡作劇一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兒,楊歡一邊口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