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什麼?”
白彩蝶輕蹙柳眉,低聲喃喃,彷彿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向陳青峰尋求答案。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迷茫,一絲無奈,彷彿被逼入絕境的困獸,尋找著逃脫的縫隙。
緊接著,白彩蝶的神色從迷茫轉為一抹奇異的潮紅,眸底閃爍著一種近乎癲狂的光芒。
在陳青峰的質問下,她突然爆發出一陣尖銳而瘋狂的笑聲,充滿了諷刺和絕望。
“哈哈,我想做什麼?”
聲音在屋內迴盪,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瘋狂。
“我什麼都沒做,卻被你們逼到了這個地步!”
她的笑聲越來越響,彷彿要將心中的壓抑和憤怒全部釋放出來。
白彩蝶的長髮隨著她散發而出的氣勢狂亂地飛舞,她歇斯底里地喊著。
“你們以為我是什麼?一個任人擺佈的棋子嗎?”
白彩蝶的眼前漸漸模糊,記憶如同一幅幅畫卷在她腦海中展開。
那些被歲月塵封的往事,帶著甜蜜與苦澀,悄然湧上心頭。
青澀的年紀,她與白連瘋的愛情如同禁忌的果實,得不到任何人的認可。
他們只能偷偷相會,直到那個月色朦朧的夜晚,禁果的香甜令他們迷失其中。
然而,幸福總是短暫的。
師尊的怒火如同雷霆,將他們的世界震得粉碎。
白彩蝶記得,師尊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他們的戀情被無情地拆散。
在那之後,他們的感情變得更加隱秘而珍貴。
但好景不長,玄天宗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在顧黎受傷缺陣的危急時刻,白彩蝶挑起重擔。
但是,即便她竭盡全力,卻依舊無力迴天。
最終,原本屬於白彩蝶的宗主之位,傳給了當時貢獻最大的虞薇。
心灰意冷之下,白彩蝶外出遊歷,又被魔淵谷的冷燕下了蠱毒,從此失去了自由。
她成為了冷燕籠絡各方勢力的工具,直到許多年以後,白彩蝶接到色誘戰驚天的任務。
隨後,戰驚天發現了她體內的異常,並以戰宗可以封印她體內蠱毒,還她自由的條件為誘惑。
白彩蝶轉而成為了他的棋子與洩慾工具。
然而,她不甘心永遠做別人的棋子,她渴望的是自由,是與哥哥白連瘋長相廝守的甜蜜。
因此,白彩蝶策劃了一個大膽且危險的計劃。
她準備反過來利用魔淵谷與戰宗,達到報復顧黎與坑殺冷燕的目的。
她要讓那些曾經操控她命運的人付出代價,即便是以身入局,她白彩蝶也在所不惜。
“收手吧,彩蝶,有什麼話,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陳青峰從沒見過白彩蝶如今日這般癲狂,但他對自己的小師妹仍舊抱有一絲希望。
“慢慢說?”
說話間,白彩蝶捏起肩膀上的母蠱,毫不猶豫地將其吞入口中。
“我只想你們……去死!”
吞下母蠱後,她的身體立刻浮現了一抹病態的蒼白,青筋血管高高鼓起。
白彩蝶的雙眼被濃濃的血色浸染,透著近乎瘋狂的意味。
下一息,她的身影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殘影,直逼昏迷中的楊歡而去。
“小心!”
顧黎和陳青峰幾乎在同一時刻察覺到了她的動向,他們迅速跨步擋在了柳凝霜和楊歡的面前。
前者揮劍直指白彩蝶後心,劍尖寒光閃爍。
後者將無量尺橫於胸前,尺身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形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防禦屏障。
然而,白彩蝶的攻擊不過是聲東擊西的虛招,只見她嘴角掛上了一個狡黠的笑容,身形一晃,退出了屋子。
“阿黎,你先保住楊歡的命,我可不想見到虞薇那丫頭髮瘋。”
說罷,陳青峰給了顧黎一個寬慰的笑容,追著白彩蝶出了屋子。
“師妹,你跑不掉的!”
待他走後,顧黎先是用自己的功力撫平了楊歡體內的氣血,隨後丟給柳凝霜幾個瓷瓶子。
“每隔半個時辰喂他吃一枚丹藥,死不了……”
沒等柳凝霜來得及發問,顧黎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屋內,彷彿融入了雪夜之中。
顧黎雖然對陳青峰的實力充滿信心,但心中那股不安的預感始終揮之不去。
因為,她總覺得,有些事,是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