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的夜,寒風呼嘯。
道玄峰的山巔之上,劍光流轉,時而龍騰九天,氣勢磅礴,時而鳳舞和鳴,優雅靈動。
“哈!”
隨著一聲清喝,顧黎斬出最後一劍,那棵立於山巔千年之久的歪脖子樹,壽終正寢了。
楊歡取了件皮氅裹住了她那驚天d地的嬌軀,隨後,他不由分說地奪過五行歸元劍。
“錚”的一聲,寒光收斂,劍刃入鞘。
“師尊,夜深了,歇息吧。”
楊歡皺著白眉,語氣霸道,蒼老的臉上隱隱不容置疑的神色。
顧黎微微轉頭,瞪了他一眼,雖然沒有開口,但那深邃而複雜的眼神彷彿已經道盡了心中的千言萬語。
在這短短的一天一夜裡,她不僅目睹了宗門內的欺騙與背叛,更是親身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大戰……
最讓她感到心痛的,莫過於發現自己的閨蜜與愛徒竟然雙修了。
活了三千多年,她從未像今天這般感到疲憊不堪。
然而,種種跡象表明,玄天宗當前面臨的內憂比幾百年前的那次更為嚴峻。
三位老祖正在閉死關,虞薇又正在宗門秘境內接受傳承,明面上的頂端戰力僅剩下自己和陳青峰。
若是不能及時將內憂扼殺在萌芽裡,玄天宗可能會再次面臨覆滅的危機。
想到這兒,顧黎又瞪了楊歡一眼,語氣中帶著責備,又隱隱帶著一絲羞赧。
“都怪你……呃,睡什麼睡,我可沒有你這麼閒!”
楊歡白眉一挑,心裡不樂意了。
什麼叫都怪我,什麼叫我很閒?
為了宗門長盛不衰,千秋鼎盛,老夫這幾個月佈局諸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就是整頓暗堂沒事先通知你,又順便除了你師兄嘛,你氣什麼氣?
再說,白連瘋那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殘害同門,結黨營私,徇私舞弊,姦淫擄掠,殺人放火……
好吧,儘管有些證據是老夫讓十三捏造的,但他是宗門叛徒沒跑吧?
讓一個二五仔繼續做暗堂首座,指不定哪天腰子就被他捅了。
兩人心中都有些怨氣,自然這氣氛就難免有些尷尬。
在風雪中佇立了片刻,顧黎的態度首先有所軟化,她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柔聲道。
“好啦,外邊冷,你這身子骨受不了凍,我們回屋說……”
既然顧黎給了臺階,楊歡自然不再執拗,自顧自地回了小院。
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楊歡似乎想起了什麼,腳步猛地停了下來,轉身準備去柳凝霜那。
跟在楊歡身後、心事重重的顧黎沒有預料到他會突然停下,一時不察,整個人撞進了他的懷中。
好巧不巧,兩人的四片唇瓣貼到了一起。
又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楊歡伸了舌頭……
顧黎瞪大了雙眼,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心跳瞬間加速,就連俏臉也染上了兩抹紅暈。
聞著楊歡身上那似有若無的好聞味道,她的識海忽然變得一片混沌。
她本能地想要推開楊歡,結束這突如其來的親密。
然而,內心深處卻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讓她想要沉浸在這一刻的溫柔之中。
下一息,顧黎感覺到,自己那軟若無骨的腰肢被一雙手摟緊。
手掌的溫度透過衣物傳遞到她的肌膚上,讓她的嬌軀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隨著皮氅落地,時間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
與此同時,一團粉色的煙霧隨著風雪落到了小院內。
“咳,咳……”
靈月故意咳嗽了兩聲,打破了院中的寧靜,隨即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
“哎呀,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啊。”
她的眼睛在楊歡和顧黎身上來回打量,嘴角勾起了一抹含有深意的笑容。
楊歡和顧黎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回過神來,他們迅速分開,臉上都帶著一絲尷尬。
顧黎急忙撿起地上的皮氅,重新裹在身上,而楊歡則迅速整理著自己的衣物。
“你,你來這做什麼?”
顧黎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悅與羞赧,眼神中更是有著警告的意味。
“哎呀,你還好意思問我,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又是做什麼呢?”
說話間,靈月笑嘻嘻地走到楊歡身邊,雙手纏上了他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