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之後。
紅城外,一支精銳、血意沖天的隊伍,自遠處緩緩歸來,鎮魔司校尉、偏將們,騎著妖馬自白馬莊,回到紅城。
每一名校尉手中皆提著一隻編織袋,鮮血染紅了路面,一路滴落。
百姓們臉上神情又是尊敬,又是畏懼,圍觀著鎮魔司凱旋而歸,兵營裡其他校尉、旗官,都出來打探情況。
見到這一幕,紛紛驚顫著。
倒吸一口涼氣。
數百名鎮魔校尉,以及偏將。
他們手裡的編織袋,裝著的不是妖魔頭顱,便是白馬莊門徒、弟子的頭顱,這是毋庸置疑的。
合算下來,近兩千多顆頭顱!
白馬莊完了,被滅門了!
領頭的偏將命令麾下校尉將編織袋內的頭顱取出,一一壘在紅城牆頭,鑄成一道血肉屍觀。
凶煞氣息沖天,血流如河!
威懾著紅郡其他勢力、江湖人士,以及妖魔們!
另一邊。
吳帆回來之後,回到小院內。
見陸眠正與扶岄、盛荷、及其他丫鬟們談笑風生著,他氣不打一處來。
吳帆將劉明送回鎮魔司醫館,得知他平安無事之後,又馬不停蹄,前往白馬莊。
當時白馬莊戰事未了。
他還想著繼續出一份力。
結果,到了白馬莊之後吳帆只見到了莊離,以及一眾校尉、偏將們在打理戰場,封查白馬莊,搜刮資源。
陸眠人影都沒看到。
最後問了莊離才知道,陸眠悄咪咪將一隻第四境妖魔,給偷了,然後魔鱷屍體都沒放過。
好好好…
兄弟跟你心連心,擔心著你的安危,你卻跟兄弟動腦筋,殺完妖魔,回來調戲丫鬟了。
不過—
吳帆想到陸眠日以繼夜,不停的奔赴白馬莊八方,支援眾校尉,斬殺不少妖魔。
又以身犯險,誅殺第四境魔鱷,這份膽識、氣魄,令吳帆暗自動容。
心裡的一點委屈。
頓時煙消雲散。
他自玲瓏閣中取出幾壇酒,推開院門:“陸眠走,去看看劉明傷勢如何了。正好莊離也回來了,大傢伙聚一聚。”
“等漁大人回來,怕是沒了機會。”
小院內。
眾人正摘洗著菜餚,丫鬟們在廚房忙的腳不沾地,盛荷和扶岄,則在擺放著餐具。
“不準去。”盛荷美眸一瞪,道:“子溪馬上回來了,這飯都快準備好了,喝什麼喝?”
“你別帶壞了人家陸眠。”
“呵呵…”吳帆摸了摸鼻子,哀求道:“盛姨,我們這是去看望劉明。漁大人要回來,正好你們聚一聚,我便不摻和了。”
吳帆說罷,還對陸眠眨了眨眼。
盛荷冷不丁道:“劉明恢復的差不多了,等下自己能回來,子溪叮囑我不讓陸眠出門,待會有事。”
“你要喝,自己一個人喝!”
“呃…”吳帆聽了,默默將酒罈放回玲瓏閣。
不一會兒。
院外,響起了腳步聲。
卻是漁子溪、莊離、劉明三人,莊離臉上神情正常一些,劉明一副大病初癒模樣,全身纏著繃帶,還要靠莊離扶著。
前面的漁子溪,則臉色稍有些蒼白。
陸眠眉頭挑了挑,心裡暗忖:“這是受傷了?聽說她獨自一人,追殺白馬莊突圍的數名長老,即使有康忠輔助,怕是也兇險無比。”
陸眠心裡對漁子溪的實力,默默提上了一籌,她自身受創,白馬莊數名長老,怕是已經伏誅了。
“盛姨,扶岄……”漁子溪進入小院,她臉上光彩照人,眉宇間泛著英氣。
“呀,子溪姐姐。”
“丫頭,臉色怎麼這般蒼白,是不是受傷了?”
盛荷、扶岄圍繞著漁子溪,關切問道,臉上神情滿是擔憂。
陸眠摸了摸鼻子。
漁子溪這女人怎麼回事?!跟扶岄才待一起幾天,竟跟她這麼親暱了。
陸眠醋意大發。
“哎呀,小傷小傷。”漁子溪擺了擺手,扶著盛荷、扶岄坐下:“白馬莊幾名突圍的長老,在外還聯合了野芷湖的水族,多虧了忠叔相助,才有驚無險完成了任務。”
漁子溪繼續道:“忠叔同樣受了些傷,我讓他回幽州城了,陸眠聽說你斬了一隻第四境魔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