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苦行僧說罷,行了一個僧禮。
虞道一面露異色:“還有這等事?我一直知道陸眠性格霸道絕倫,其天賦,倒也對的上其性格,但還是沒想到他敢當街殺我大虞的權貴子弟。”
“殿下,我們還需要派人拜訪陸眠嗎?”老者又問道。
“去,為何不去?”虞道一面露自信,繼續道:“但我與三弟不同,我們要帶著真誠前往,需知,我並非是要讓他追隨於我,這等天賦卓越之輩,豈是能靠權利、與威壓收服的?”
“道一意欲令大虞走出溟虞,甚至走出南沼之地,能矗立於南域,我需要一個夥伴,與我攜手同行。”
“三弟眼界終歸是狹隘了些…”
虞道一說到此,內心一陣感嘆,這大虞,天子之位便是讓給他,又能如何?
自己的志向一直都在南域。
而非溟虞大陸,或是南沼之地這一片偏禺、不毛之地。
只是,大虞想要經久不衰。
需要一個合格的君主。
他可以是暴君,可以是儒雅的明君,甚至,可以是昏君,但卻不能是一個蠢貨。
以虞道一對虞胤禛的理解。
自己的一個三弟,麾下被陸眠所殺,若是不能剋制住,依舊想著尋陸眠的麻煩。
便是最大的蠢貨。
大虞天子之位落在他手裡,大虞走不到百年,必將衰落,不說令大虞國矗立於南域,怕是在溟虞大陸,都要被蠶食,被滅國。
虞道一思忖著,喚來一名隨從:“持我拜帖,前往鎮魔司,等陸眠收到拜帖,我將親自拜訪他。”
“殿下,陸眠住在長寧街。”
“昂,前往長寧街遞送拜帖。”
隨從退下之後。
虞道一又自懷裡,取出一枚森寒、幽黑的玄鐵令牌,令牌正面雕刻著一座骸骨大殿。
反面,則刻著“森羅殿”三字。
虞道一身旁的老者見狀,臉上露出驚訝:“森羅令?殿下莫不是…想將此令贈於陸眠?”
“正是。”虞道一面帶和煦的笑容,自通道:“想要與陸眠交好,如三弟這般必然是不可能的,需以真誠相待,此令,誠意如何?”
“足矣!”老者肅然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