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還曾提拔過他,還有陸府……
好在,自己臨走前。
讓漁子溪帶走了扶岄。
“現在幽州城,便是靠著總兵大人留下的陣法,以及我們這群鎮魔大將維持著,才能生存下來。”
“黑巖妖王、異鬼雖殺死了總兵,但總兵臨死反撲,同樣重創了妖王、異鬼。”張銘說著,臉上露出敬佩神情。
陸眠依舊沉默著。
漁子溪跟他聊天時,提起過幽州總兵漁明仁,每每提及,漁子溪口吻都失望至極、冷漠,彷彿在說不相關的一個陌生人。
作為她的四叔,漁子溪甚至不想承認這一份親情,原因嘛……
按照漁子溪的原話。
漁明仁太過自私。
對待同僚、下屬、甚至是她這個親人,都自私到了極點,職責之事,但凡誰出了差池、失誤,或是任務未能完成,漁明仁心狠手辣,從不講情面。
責罰苛刻至極,令人寒心。
這便導致,整個幽州不論是鎮魔大將、鎮守偏將、青衣巡檢使,甚至是他的親隨,都對他畏懼有加。
甚至毫無好感。
他能眼睜睜,看著同僚、麾下們,被妖魔殺死,而無動於衷。
但是,作為一州總兵。
他對一州百姓的庇護,又無可厚非,自私者,卻死於奉獻。
陸眠沉默的望著立於幽州城高空之上的雕像,拱手施禮:“恭送總兵大人!”
張銘在一旁面色複雜。
等到兩人到了鎮魔司裡。
諸鎮魔大將、漁明仁的親隨、以及一眾偏將、青衣巡檢使,皆在場。
“幽州不可一日無首,至今日起,幽州斬妖一事,由陸某全權負責!”
陸眠踏步進入正堂。
面對諸多前輩,他漠然開口。
“你算什麼東西?他是何人,鎮魔司總部新調遣來的嗎?”
“不知道啊。看著年紀輕輕,便已是鎮魔大將,莫非有什麼深厚的背景、身世?”
“我不服!幽州數千萬百姓安危,如何能交給你一個毛頭小子身上,你承擔的起嗎?”
……
正堂裡,隨著陸眠話音響起,頓時間,一片譁然,全是質疑聲。
漁明仁的親隨、以及幽州的鎮守偏將,俱都是資深之輩,其實力,比之一郡鎮魔大將,僅遜色一籌。
陸眠一出現,便攬下大權。
他們這些資深之輩,如何受得了?一個個開口叫囂,質疑聲此起彼伏。
“我算什麼東西?”陸眠神情桀驁,開口道:“我來告訴爾等!”
“我乃幽州新晉鎮魔大將,兼白衣巡州使,鎮魔司總部援助而來的同僚,皆是響應陸某號召!”
“你們可有異議?”
話罷,陸眠望向眾人。
一眾漁明仁親隨、偏將,都皺了皺眉,面帶懷疑。
你幾把誰啊?面子這麼大?!
而正堂裡,十幾二十名鎮魔司總部而來的青衣巡檢使,齊齊拱手道:“我等任憑陸大人調遣!”
浩浩蕩蕩,異口同聲!
數名鎮魔司總部的鎮魔大將,同樣互相對視了一眼,繼而,開口道:“任憑陸將軍調遣!”
陸眠一拂金邊玄袍,秘藏內五極道柱氣息席捲、翻湧,顯露出駭人的威壓,將正堂,整片空間籠罩在內。
此刻,不論是諸鎮魔大將、還是漁明仁的親隨、以及眾青衣巡檢使,皆如同大海里的小小漁船兒,面對波濤洶湧的巨浪一般,身軀搖晃,腳步趔趄,站立不穩。
他們內心驚顫,面色狂變!
這威壓,竟毫不遜色一州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