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滿臉愁容,進入天字營內,一眾天字營弟子與其打招呼,周蓉擺擺手,該幹嘛幹嘛去,看著心煩。
問詢了一下王崢幾人傷勢如何。
然後,走到陸眠院外。
還沒進入其中,便聽見裡面的動靜,卻見堂堂百花谷聖女楚漓,此時竟在擦桌子,打理院內的花草。
完全被陸眠當侍女使了。
周蓉雙眼一黑。
“周長老。”
裡屋,陸眠走到院門口,伸展著腰身,邀請周蓉入院。
“百花谷的長老們又來要人了?”等到周蓉落座,陸眠問道。
周蓉苦笑一聲,嘆息道:“陸眠,這次百花谷帶著誠意來,100枚四品天材地寶,300枚五品靈藥,夠了,這已經是我們鎮魔司數十年積蓄。”
“你看,你讓人家又是擦桌子,又是掃地,哪有讓人家宗門聖女做這些的,要不……”
周蓉說著,面露詢問之色。
雖然陸眠抓了百花谷聖女,引起雙方勢力如今關係緊張,但在周蓉看來,能生擒對方聖女,陸眠天賦、實力,足以自傲。
又奪得聽風宴青魁。
將鎮魔司這些年受的屈辱。
一併洗刷。
周蓉若非是看在百花谷誠意滿滿,為贖回楚漓,帶著這麼多積蓄,她才懶得做這個說客。
讓楚漓當陸眠聖女。
這是她的福分。
自家鎮魔司的寶貝疙瘩,其他女人,便是想倒貼,都還沒有門路呢,便宜楚漓了。
陸眠靦腆笑了笑,聽到周蓉說百花谷的賠禮,增加了一倍有餘,他才準備鬆口。
卻在這時。
正整理著盆栽、花草的楚漓,一腳將盆栽丟翻:“陸眠,若你放我安全離開,有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你!”
此話一出。
周蓉心裡、眼中,頓時殺意凜然,周身瀰漫著危險氣息,這不知好歹的女人,自家的寶貝疙瘩都準備放過她了,她還想著殺陸眠?!
周蓉在想,要不將這女人殺了算了?反正已經得罪百花谷,不怕徹底得罪死。
至於百花谷的賠禮?
對鎮魔司而言,多他一份不多,不要這些賠禮,為陸眠清除了以後的禍患,更為重要!
想到這裡。
周蓉緩緩起身,動了殺意。
陸眠攔住了周蓉。
轉而,望向楚漓:“隨時奉陪。”
“你百花谷在聽風宴為難我鎮魔司,已經付出了代價,我也即將討回利息。”
“你之前所言,我們只是切磋,想要教訓我,我才留手,饒你一命。”
“這次放你回去,若你日後真對我出手,要取我性命,別怪我辣手摧花,刀劍無眼。”
“還有……”
陸眠說罷,面色一冷。
他揚起手,挽了下衣袖,隨後,猝不及防間,一巴掌甩在楚漓的臉上。
“啪…”地一聲迴響院內。
楚漓如凝脂一般的臉上。
立即留下紅彤彤的一個掌印。
她都被打懵了。
但她並未作出什麼過激行為,因為,這幾天被打耳光這種事,她經歷的多了。
“侍女,該有侍女的覺悟。”
陸眠聲音冷漠:“我們在講話時,哪有你說話的資格?”
“周長老走吧,我們去見一見百花谷的人。”陸眠說完,長袖一拂,帶頭離開院內。
周蓉在身後,冷冷瞧了一眼楚漓,不是陸眠阻攔,她已經準備動手,將這楚漓殺死了。
不知好歹!
……
一艘畫舫,自北海道穿梭數萬里路程,歷時半個月,終於是到了太虞城。
遠處天際,便能見著太虞城的輪廓,遠遠瞧去,猶如一隻蠻荒兇獸,趴伏在平原之上。
畫舫上,只有三人。
漁子溪、扶岄、還有一名腰間別著紫青葫蘆,穿著素布麻衣,相貌平平,但氣質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面帶懷念。
眺望太虞,目露追憶。
畫舫樓房內,漁子溪、扶岄自裡面出來,都露出期待神情。
漁子溪開口道:“離酒前輩,多虧了你,我們才能半個月內自北海道,趕到太虞城,辛苦你了。”
“呵呵呵…”儒雅隨和的中年男子輕笑了笑,解下腰間紫青葫蘆,開啟喝了一口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