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驅邪鎮鬼,很是靈驗。順子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趕忙回家翻出家裡僅有的一點積蓄,又殺了一隻老母雞,包上幾個自家醃的鹹鴨蛋,備了一份厚禮,火急火燎地去鄰村請神婆。
神婆住在鄰村一個偏僻的小院裡,院子裡種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花草。順子娘趕到時,神婆正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曬太陽。她身著一件黑色的長袍,上面繡著一些看不懂的符文,頭戴一塊花布巾,臉上的皺紋像是歲月刻下的神秘符號。
順子娘見到神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哭著把順子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神婆微微閉著眼睛,聽完後,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神秘的光芒。“唉,這事兒有些棘手啊。”神婆站起身來,拿上桃木劍、黃紙等物,跟著順子娘來到了屯子。
到了晚上,屯裡的壯勞力們在老河套的冰面上擺上了三牲祭品,豬頭、公雞、鯉魚,整齊地排列在冰面上,在月光下泛著慘白的光。神婆圍著祭品緩緩踱步,口中唸唸有詞,手中的桃木劍不時揮舞,帶起一陣寒風。
突然,一陣狂風毫無預兆地刮過,如同一隻無形的巨手,瞬間吹滅了香案上的蠟燭。冰面下傳來陣陣怒吼,聲音低沉而恐怖,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咆哮。神婆臉色大變,她趕忙又拿出幾張黃紙符,用火摺子點燃,口中大聲喝道:“冤有頭債有主,莫要牽連無辜之人。你且安心離去,莫要在此興風作浪。”
然而,那冰下的東西似乎並不領情。冰面開始劇烈晃動,冰塊相互碰撞,發出“咔咔”的聲響。擺好的祭品被震得東倒西歪,豬頭滾落一旁,鯉魚在冰面上撲騰著。屯裡人嚇得紛紛後退,有些人甚至轉身就想跑。
就在眾人驚慌失措之時,遠處一個年輕人邊跑邊喊:“不好啦,村裡的井裡也冒出個東西!”這一嗓子,如同在人群中投入了一顆炸彈,大家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
眾人趕忙回到村裡,只見井邊圍了一群人,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順子娘和神婆也擠了進去,只見井裡隱隱約約浮著一個破舊的木箱。木箱看起來年代久遠,木板已經腐朽,上面還附著一些青苔。
幾個膽大的年輕人找來了繩子,把繩子系在木箱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木箱從井裡拉了上來。開啟木箱,裡面是一些發黃的書信和一本破舊的賬本。
村裡識字的先生被請了過來,他戴上老花鏡,仔細翻看這些書信和賬本。隨著閱讀的深入,先生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原來,這些書信竟是當年那外鄉人的。外鄉人是個來收賬的商人,他途經屯子,本想借宿一晚,卻被屯裡的惡霸盯上。惡霸覬覦他身上的錢財,誣陷他偷了東西,糾集了一幫人,將他殘忍地殺害並沉屍老河套。賬本上詳細記錄了惡霸這些年的惡行,包括強佔村民土地、巧取豪奪等。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惡霸的惡行導致了這一系列詭異之事。大家心中既憤怒又恐懼,憤怒的是惡霸的所作所為,恐懼的是那冰下冤魂的報復。經過商議,大家決定挖出惡霸的墳墓,挫骨揚灰,以平息冤魂的怒火。
第二天天一亮,眾人帶著鋤頭、鏟子等工具,來到了村外的亂葬崗。惡霸的墳墓在亂葬崗的一角,周圍的土地已經變得烏黑,像是被詛咒過一般。墳墓上的積雪彷彿也帶著一絲詭異,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黑色。
大家拿起鋤頭,開始挖墳。剛挖了幾下,就聽到一陣陰森的笑聲,從地下傳來。那笑聲讓人毛骨悚然,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脊樑骨上爬行。隨著挖掘的深入,棺材漸漸露了出來。棺材是用一種不知名的木材製成,上面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
當開啟棺蓋時,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撲面而來。眾人驚訝地發現,惡霸的屍體竟然沒有腐爛,面色如生,只是雙眼空洞無神,彷彿兩個黑洞。就在眾人猶豫要不要動手時,惡霸的屍體突然坐了起來,雙手向前抓去,嘴裡發出一陣低沉的嘶吼。
“不好,他被冤魂附身了!”神婆大喊一聲。只見她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口中唸唸有詞,然後猛地將符紙貼在惡霸屍體的額頭上,大聲念道:“罪惡之人,今日便是你的末日。你生前作惡多端,死後還妄圖為禍人間,天理難容。”
惡霸的屍體掙扎了幾下,雙手在空中揮舞,像是在與什麼無形的力量抗爭。但隨著符紙上的光芒越來越強,他的動作漸漸停止,身體開始慢慢融化,最終化作一灘黑水。
與此同時,老河套冰面下的頭顱也漸漸消失,水面恢復了平靜。從那以後,屯裡再沒發生過詭異的事情,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孩子們又可以在冰面上嬉笑玩耍,老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