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麼,食材還是有一些的。
冰箱裡還有昨天吃剩下的半鍋米飯,雞蛋也還有一打——如今陳言有錢了,買的是那種據說可以生吃的無菌蛋。
陳言買來後已經吃過幾個了,也沒吃出什麼特別之處。
就總感覺滿嘴都是錢的味道。
取出兩個雞蛋在碗裡打勻了,然後盛出一大碗白米飯。
直接就把一碗蛋液淋在米飯上,然後拿勺子攪和均勻。
然後在開火上鍋下油,油熱了後,再把淋過蛋液的米飯倒下去翻炒。
這樣炒出來的蛋炒飯,米粒金黃,卻看不到一點成型的雞蛋模樣。
這是陳言從跟老太太學的一道“黃金炒飯”。
起鍋之前在撒上點鹽,倒上一勺老抽,翻炒幾下。
齊活!
家裡那個偌大的餐廳裡,坐在一張足以容納十人進餐的大圓餐桌旁,陳言吃著,和這個時代絕大多數城市年輕人一樣的習慣:拿起手機。
威信上未讀資訊不多,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廣交四海的性子,所以朋友不多。
最新的一條是胡舔狗——陳言給他的威信名備註就叫胡舔狗。
胡舔狗:兄弟,房子住的怎麼樣啊?我可以負責售後的,有啥問題可以找我,我可以幫助和房東協調。
陳言看了,嗯,老胡人不錯,以後需要房子還找他。
第二條資訊是小趙的。
趙山河:哥,我忽然想起一個念頭,當初我掉進江裡,不會也是你把我踹下去的吧?(狗頭狗頭)
知道這個好朋友在開玩笑,陳言也不以為意,就胡鬧回了一句:你猜?(狗頭狗頭)。
第三條則是一個看起來比較陌生的名字:某人某年。
陳言一挑眉,這名字還挺文藝?
某人某年:陳先生,有件事情想登門打擾你一下,不知道最近什麼時候方便?
陳言才反應過來了,這個威訊號是前幾天租房時候加下的,是別墅的房主大老闆派來的那個手下。
當時加下對方的威信也是順理成章的,萬一居住期間有啥問題,總要有個聯絡人的。
想了想,陳言隨手回了一句“請問有什麼事?”
本就想先切出去,先找個下飯綜藝,沒想到對方秒回了。
“一點小事,關於房子的。您什麼時候方便,我登門叨擾一下。”
陳諾有些疑惑,但想了想,還是回覆:“我最近都在家,你隨時可以來。”
一分鐘後,陳言已經開啟了一個下飯綜藝的播出介面,而威信跳出了彈窗。
某年某人:我明天下午三點過去拜訪,可否?
陳言回了一句ok,就不再理會,專心看下飯綜藝了。
吃完了飯,收拾完畢,陳言回屋在床上打坐練了兩邊元氣搬運術。
忽然手機再次響起!
這次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胡舔狗。
嗯?
隨手接聽,手機裡傳來胡尚可激動的聲音。
“陳言陳言,有個瓜,想吃不?而且還跟你有點關係哦!”
陳言懶洋洋的沒啥興趣:“咋了?登子和懂王官宣出櫃了?”
那邊胡尚可愣了一下,大概情緒被打斷了,就有些不爽:“什麼啊!這瓜跟你還有些關係。”
“哦?”,陳言上了點心思:“說說?”
胡尚可的興致重新被調動了起來:“你之前,退租的那個房子,記得吧?你搬家還是我幫你一起去的,你那個老房東當時還給我留了個電話,說房子對外租,讓我幫他找租客的,記得吧?”
陳言其實記不清了,自己搬走那天胡尚可確實陪著過去的,房東也在。不過,倆人一個是房產中介,一個是房東,勾搭在一起說話也挺合理。
“記得,然後呢?”
胡尚可那邊激動起來:“我告訴你啊,那個房東今天跑我們店裡來了,他的房子,租客全跑了,一個沒留,過來要把房子重新出租。
然後和我們說了一個炸裂的事兒!絕對炸裂!!”
頓了頓,那邊胡尚可深吸了口氣:“他跟我說啊……
你搬走後的有一天,他過去收房租,一開門就看見,房子裡的一個租客,嗯,好像聽他說是姓王還是姓什麼的……
那人,光著屁股,趴在地上,人已經暈過去了。
但還在一口口的往嘴巴外吐,吐……
吐那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