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雖是白天,但王玉華的家位於村子邊緣,頗為偏僻。村裡人鮮少至此,即便是偶爾有不知情的人誤入此地,也會莫名覺得,彷彿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令人渾身不自在。
白金劍與雲吞劍一馬當先,在空中慢悠悠地飛行。兩把劍皆寒光逼人,所過之處,金鐵皆碎,草木成灰。
劍身流轉著奇異的花紋,那些花紋像是古老的文字,又像是某種圖騰,隨著劍身流轉,它們彷彿有了生命一般,在劍身上游走、閃爍,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白金劍與雲吞劍並非凡物,它們是傳說中的神劍。白金劍鋒利無比,雲吞劍則能吞噬萬物的理智,令人陷入瘋狂。
而暗月劍則完全不同,它隱藏於空氣中,毫無蹤跡可尋,如同幽靈一般隱秘潛行。森林之中,樹木茂密,暗月劍穿梭其間,卻未引起絲毫波瀾。
與此同時,在王玉華的院落中,卻是一片溫馨祥和。墨塵此刻正借用七歲小男孩曹明的身體,懶洋洋地倚在他媽媽李明月懷裡。
李明月忽然想起了什麼,望向墨塵,問道:“不久前,那鬼王到這裡來的時候,陣法還未啟動,塵兒你還是問到‘你是怎麼進來的?’這就是明知故問嘛。”
墨塵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孃親,鬼王兄他也是鬼物,這陣法尚未啟動時,對鬼物來說有極大的迷惑性。若是山神土地開啟了地氣幫他進來,那還有可能。否則,給他一萬年,他也休想進來。”
墨塵說到這裡,忽然停頓了一下,似是在等待什麼。片刻之後,他微微一笑,繼續道:“我說的對嗎,山神土地?”
話音剛落,只見王玉華家院子中,一陣青煙騰起。青煙過後,只見一青衣老者與一白衣老嫗緩緩顯現出身形。二人皆是須發皆白,神情慈祥,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神光。正是此地的山神與土地。
青衣老者與白衣老嫗對視一眼,面露尷尬之色。青衣老者率先開口:“上仙饒命,我等也是迫不得已啊。”
白衣老嫗緊跟著附和:“是啊,是啊,上仙法力無邊,我們怎敢在您面前耍手段。”
墨塵輕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玩味:“哦?那你們說說,是怎麼個迫不得已法?”
二人聞言,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爭先恐後地拍起墨塵的馬屁來:“上仙英明神武,定能體諒我們的苦衷。”“上仙大人有大量,還望不要與我們這些小神計較。”
墨塵聽著二人滔滔不絕的馬屁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想道:“這兩個老滑頭,拍馬屁也全都拍在馬腿上,真是可笑至極。倒要看看你們還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墨塵眼神越發冰冷,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拍馬屁?從前有隻鬼也喜歡拍馬屁,只是可惜……”
說到這裡,墨塵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二人,似笑非笑:“只是可惜,他最後拍到了老虎的屁股上,你們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二人聞言,心頭猛地一緊,面面相覷,眼中皆是露出驚恐之色。
墨塵一字一句,緩緩說道:“我把他扔到十八層地獄。”他一拍腦袋,似是想起了什麼,補充道:“對了,是拔舌地獄。哎呀,對不起,我又忘了。”
山神聞言,額頭滲出絲絲冷汗,顫聲道:“上仙,我們有神位護體,即便犯了錯,也……”
墨塵看著眼前的山神土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神位護體又如何?我還是道主他老人家的徒弟。若敢惹我,道主怪罪下來,你們這小小神位,可未必能保住你們。”
墨塵話語一頓,輕蔑一笑,繼續說道:“況且,即便我只是個旁系弟子,但茅山第一代徒弟的身份,也足夠讓你們這些小神喝一壺的了。怎麼,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嗎?”
墨塵又冷冷地看向一旁的喬依音。喬依音瞬間明白了墨塵的意思,附和道:“這一地帶有邪修作祟,你們沒有發現?你們整天只知道拍馬屁,跟著城隍爺混!”
說到城隍爺,上官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還有,你們知不知道,這附近有一處亂墳崗,上面存在著大量的怨靈和惡鬼!要不是我家王爺前天從家裡偷偷溜出去清理了一番……”
說到這裡,墨塵老臉一紅,有些尷尬。他假裝咳嗽兩聲,看向李明月,似是要掩飾自己的窘迫。
李明月聞言,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好嘛!你小子瞞著我!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一個人就去了!若是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
墨塵一看李明月生氣,心裡不由得有些發憷。他連忙賠笑道:“孃親啊,對於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