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話說在前面,如果是強搶一千五百兩銀子,那就別廢話了,直接亮兵器。
司馬青煙道:「我知你受制於蕭何,心有怨氣,也知你武學天資不俗,未來必有成就。今日找你只為好言相勸,莫要招惹劍心齋弟子,本門最為護短,別害了你自己。」
沒有明說唐柔,意思到了,她知道向遠知道她在說什麼。
嚇唬誰呢,我又沒打算招惹你!
向遠嘆了口氣,知道這位心高氣傲,不願自討晦氣,也就沒有回嘴,拱手錶示受教,若不信,
可看他日後表現。
說完,轉身便走。
「等等。」
司馬青煙出聲挽留,語氣柔和了一些:「你因何事受制於蕭何?」
「我一個小捕快,他是昭王的親子,你說呢?」
向遠聳聳肩,不願多談,如果司馬青煙認為他也是個倒黴蛋,那就繼續保持。
司馬青煙微微搖頭,深感同病相憐,有不少牢騷想要傾訴,這段時間,可把她鬱悶壞了。
向遠見她愁眉苦臉,大有訴苦的念頭,生怕她一說就停不下來,連連擺手道:「司馬小姐先別說,向某是來降妖除魔的,聽不得這些晦氣事,平白亂了心境。」
沒別的廢話,咱就散了吧!
司馬青煙滿腹鬱悶無法言表,剛準備說出口又咽了回去,更鬱悶了,點點頭,壓低聲音道:「我修習黃泉道邪法一事,是受蕭何威脅,你不要告訴我師妹,萬一傳到師門,我沒法交代。」
大姐,有你這樣往人家手裡遞把柄的嗎?
向遠無語極了,也就是他,換成別人,不,都不用別人,換成逗比的心思,已經嘿嘿搓著小手,來一句『學姐,你也不想家裡知道你幹這個吧」。
不是很聰明的樣子,沒有貪贓枉法的爹,蕭何也有辦法拿捏你!
向遠擺擺手,不再搭理司馬青煙,快步走入小道德觀,與眾人商議起今晚降妖除魔的大事。
得極品血靈芝相助,脫胎換骨,力氣大漲,真氣也翻了一倍,恨不得立即找幾個黃泉道弟子試刀。
手癢,劈癮犯了。
兩莊走私之事敗露,集體蹲了大牢。
此事可大可小,因為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不可能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必須出重拳,嚴懲狂徒以效尤。但犯事的人太多,不可能全部論罪,否則十里八鄉的村戶畏罪潛逃,奉先縣周邊別想看見活人。
全跑南疆去了。
上面人拿捏章程,對主犯重拳出擊,對從犯從輕發落,服役修路造橋,三月後遣返。
快刀斬亂麻,辦案效率驚人,不給繼續往下查的機會。
不能什麼都查,萬一查出來點什麼呢!
於是乎,該殺頭的殺頭,該修路的修路,弱婦幼小投奔親戚,兩莊就這麼空了下來。
路過的黃泉道弟子撿了個現成的,盤踞此地共商大舉,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大片剛出殼的海龜扎堆,訊息走漏,立馬引來了海鳥圍觀,
圍攻林丶趙兩家村莊的計劃是明竹製定的大和尚體魄雄健,看似粗人實則心細如髮,他出身的小藏寺算不得一流,二流都勉強,但慧眼心細,頗有謀略,一眾少俠都對他心服口服。
按照明竹的說辭,邪魔歪道才半夜行事,他們正派中人,光明磊落,降妖除魔就該光天化日。
實際上,明竹製定白天總攻的計劃純屬無奈,他們這群人來自各家門派,相互之間並不熟悉,
彼此沒有配合可言,說是遊兵散勇也不為過,
指望他們在夜間打出多麼精妙的配合,執行多麼複雜的計劃,不如現實點,分三個方向,哪路遇到強敵,另外兩路以最快的速度支援。
也別晚上了,路過草叢容易被刀。
兵分三路更是無奈之舉,人多容易出亂子,江湖中人尤其如此。
簡單劃分了三支隊伍,明竹約定了一香後行動,帶人繞後去往趙家莊,餘下兩支隊伍一個去往林家莊,一個插入兩莊中間,方便左右支援。
向遠所在的就是支援隊伍,望著這群急不可耐,興奮到熱血上頭的江湖少俠,下意識搖了搖頭,全無章法,各憑本事,別說六扇門,縣衙的捕快都比他們強上一大截。
向遠記得很清楚,那晚柳景生帶隊的時候,全員一言不發,誰敢廢話言語,柳景生便一眼瞪過去。
問題不大,年輕人不年輕能叫年輕人嘛,多挨幾次毒打就好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