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寧遠再次無法忍受,直接衝到洗手間裡,將自己的身體衝了無數遍,幾乎要將整瓶整瓶的洗髮水與沐浴露都用光,卻依舊還是覺得身上有哪裡沒洗乾淨。
“大哥,你能不能放了我啊!”寧遠蹲在地上,無助的大聲哭了起來,哭中帶淚的朝著那自己看不見的鬼魂祈求道。
對方沒有回應。
“大哥,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只是個孤兒,什麼都沒有,你要是有什麼想要的,你告訴我,我去幫你完成可以嗎?”
寧遠一邊哭,一邊哀求著,只希望對方能放過自己。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遇到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且自己拿對方一點都沒轍,並且,至今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東西的時候,誰能不感到恐怖啊。
寧遠全身上下,充斥著無力感,一種深深的恐懼的無力感,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送個外賣竟碰到這種事情。
房間裡只有寧遠一個人蹲在角落裡哭泣哀求的身影,原本還算亮堂的出租屋,此時卻像是一座監牢似的,他不知道對方現在躲在哪個角落,更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秒會不會變得跟那些動物一樣,只剩下一具乾枯的屍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寧遠無數次的哀求下,對方依舊是一點回應都沒有。
“該不會是他走了吧。”寧遠默默的想著。
再又經過幾次的呼喚沒有回應之後,寧遠這才稍微的鬆了口氣,緩緩的站了起來,他小心的朝四周搜尋著。
“我現在要怎麼做?”寧遠思索著,看著熟悉的宿舍,在這熟悉的環境裡,寧遠的心終於是安靜了下來。
“該不會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吧?”寧遠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然後又朝著自己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巨烈的疼痛感讓寧遠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無論怎麼樣,遇到這種事情還是小心點好。”
寧遠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朋友。
“海哥,忙嗎?”
“沒,剛回家。”
“一起去吃個宵夜吧。”
“這麼遲了才說,你今天發財了?”
“沒,就是睡不著,想聊聊天。”
隨後,寧遠便跟海哥到一個宵夜檔上碰了面。
“寧遠,今晚怎麼啦?”海哥一臉疑惑的看向臉色蒼白的寧遠。
“海哥,我是有件事想問你,你有沒有熟悉的,或者知道哪裡有比較靈的那種,會做法事,會驅鬼啊之類的大師啊?”寧遠靠近海哥低聲的問道。
“你怎麼突然問這事?”海哥好奇的睜大眼睛看向寧遠。
“海哥,不是,你別這樣看著我啊,真的,我今晚遇到了點怪事,所以才會想找你問下。”寧遠無辜的回望道,同時那表情痛苦到快哭了。
“什麼情況啊?你別嚇我啊!”海哥看著寧遠那認真且恐懼的表情,也不敢笑話了。
海哥比寧遠大十來歲,畢竟經歷和知道的事情也比較多,對於寧遠的認真,他也感覺到事情的不簡單。
於是,寧遠便將晚上所經歷的事情跟海哥講述了一遍,聽得海哥是目瞪口呆,渾身汗毛直立。
寧遠拉著海哥到自己的車子跟前,指著車子上還殘留的痕跡。
原本還想著只是產生幻覺的寧遠,原本覺得寧遠只是中邪的海哥,看著車上殘留著的鳥的羽毛,還有來不及清理的幾頭蜈蚣的屍體,兩人一起默默的蹲在了車子前。
“海哥,我應該是真的遇到了。”寧遠後怕的看著車上的痕跡,喃喃的低聲問道。
“寧遠……”原本想說點什麼的海哥,伸手夾起那夾在車上的羽毛,傻傻的看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明天幫你問下,然後,我們都多問下,看下有沒有會知道的人。”海哥愣愣的說道。
“嗯,現在就是不知道,那個傢伙在哪裡,我現在都不敢一個人回家了。”寧遠傻傻的回道。
兩個人又是一陣的沉默,這大半夜的,誰遇這種事,誰怕。
“如果是白天的話,至少可以去寺廟或者道觀裡躲躲,這大晚上的……”海哥低頭不語。
看出海哥的難為,寧遠也不好多言,這種事情,把海哥叫出來陪自己聊天喝酒,已經是自己對不起對方了,誰都不敢保證那髒東西會不會跑到海哥身上。
“寧遠,你別說,我現在也有點怕怕,我現在也不敢回家了。”海哥被寧遠的事情搞得,現在心裡也是毛毛的。
如果寧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