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麼多廢話幹什麼?繼續開,開快點,早點開到山頂回去。”教練依舊是躺在副駕的位置上,甚至眼睛都沒睜開。
夜裡的山風吹進車裡,帶著霧氣的潮溼,讓整輛車裡的溫度都驟然降了下來。
坐在後排的張子軒更是被冷得直接將車窗全都搖了起來。
此時,道路上早已經全都是霧,前方的能見度已經不超過十米,寧遠將車的霧燈都開啟了,車速甚至降低到了二十碼。
但,即使在如此差的路況之下,教練依舊沒有喊停,而寧遠也依舊朝著前方緩慢開著。
兩個人是你不說,我便陪著演。
狹窄的山道之上,兩旁茂密的樹林,本就將山路兩側遮得密不透風,只留出中間的一線夜空。
在濃霧的覆蓋之下,此時早已看不到任何的光線,教練車的四周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前方車燈的照亮之下,才能隱約的看到路面的中間線。
“嘎”的一聲,寧遠突然將車熄火停了下來。
霧氣濃厚的山路上,只有一輛教練車孤獨的停在路上,車燈是整座山裡唯一的亮光,霧氣折射更是如一層光圈,將整輛車給包裹了起來。
“停下來幹嘛,繼續開啊!”副駕上的教練突然坐起來,大聲怒罵道。
無風,無月,濃厚的霧氣如同黑暗的天幕,將整條山道全部掩蓋在黑暗之中,只剩下車燈,如同森林中孤獨的螢火蟲,成為了唯一的光。
“月黑風高殺人夜,正是殺人放火時。不知道閣下是想殺誰啊?”面對副駕駛暴怒的教練,寧遠卻是不冷不淡的緩緩回道,同時,一雙寒光閃現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副駕上的教練。
“你在說什麼?”原本還在暴怒的教練,突然冷靜了下來,同時用一種充滿玩味的眼神看向寧遠。
“你說呢?”寧遠嘴角微微上揚,像是看一頭待宰的獵物般看著對方。
“你怎麼沒暈?”教練突然用一種非常詫異的眼神看向寧遠,同時原本還稍顯輕鬆的表情,也變得緊張與凝重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說呢?”寧遠卻是依舊淡定的朝著教練笑了笑。
“今天不管你是什麼人,都一起陪葬吧。怪只怪,你運氣不好了。”教練獰笑著看向寧遠。
說完,教練突然開啟車門,從車內跳下,直接就在路上推起了車。
這一突然的變化,著實讓寧遠嚇了一跳,他沒想到,中邪後教練的力氣居然這麼大,即使此時他已經將腳下的剎車踩死,但那教練的力氣依然大到能將整輛車給推動了起來。
“拉手剎。”魔尊的聲音傳來,寧遠下意識的,一邊緊踩著剎車,一邊拉起手剎。
手剎抱死之後,利用教練一時之間無法快速的推動教練車的間隙,寧遠快速的開車門,直接從車頂上翻到了另一側的車門,狠狠的一腳踹在了教練抓在車門的手上。
雖然寧遠的腳踹的非常的重,但是,教練像是沒感覺似的,猶如殭屍一般,仍然在朝著前方緩慢的推著車,竟絲毫未受影響。
就在這時,寧遠聽到車的下前方傳來了“咔”的一聲,很明顯,這是車子底盤碰到東西發出來的聲音。
“來不及了。”寧遠驚呼一聲,隨即便直接一記重掌,照著教練的脖筋處的督脈砸去。
以寧遠這段時間的修煉成果,普通人被這麼一擊,必然是受不了,即使不癱也得暈死半天,但是,教練卻依舊未受任何影響,只是動作稍稍停滯,便又繼續開始推車。
“照著他的百會,後頂,啞門,天柱,風池快速控住,再以吸吶之法,照著百會吸出。”魔尊教導道。
寧遠聽後,快速的照著魔尊教的方式,對著教練就是一通操作。
待到最後寧遠將右手手掌按在了教練的頭頂,使用吸吶之法,吸吶之時,只覺得手上一陣的刺痛。
隨即,教練整個人就像散了骨架似的,直接癱軟在地,而教練車也卡在原地不動。
寧遠覺得手心似有一股綿軟之物,便將手掌翻轉到眼前,但見掌心處有一團白色的氣體,那白色氣體正在沒入到寧遠的體內。
隨著白色氣體的沒入,寧遠也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氣息開始不斷翻湧,就像一頭猛獸在瘋狂的分食那團氣體,隨著分食的完成,寧遠全身也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快感,彷彿全身比以前更加的通透了。
“大哥,那白色的氣體是什麼東西啊?”寧遠有點好奇的問道。
“那是對方的一縷魂魄,應該是你們這所說的